但其實不然,鹿堯才是最狠最毒的那個,他事事利用慕時風打頭陣,自己卻在背後做盡了陰毒之事。
當年的毒是他下的,宇文謹是他害死的,就像鹿堯他自己說的那般,若是沒有他,慕時風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捧了慕時風,卻不過只是因為他需要這樣的一個擋在他前頭的盾。
他官低慕時風一等,給慕時風造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錯覺,而到頭來慕時風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傀儡罷了。
到底來說,慕時風也只是個因為急功近利而遭人利用,最後逃不了過河拆橋的下場的可憐人而已。
慕時風伏在地上低低地笑了起來,一開始只是隱隱的很低沉,但是笑到最後近乎猖狂和瘋癲。
舞榭惡狠狠地唾了他一句:“慕時風!你少發瘋!閉嘴!”
慕時風並未理會舞榭,只是看著宇文蘇白的方向笑罵道:“宇文蘇白,你可憐我?你是在可憐我嗎?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一點都不需要!”
“慕時風!”
餘生又要按劍而起,卻被宇文蘇白制止了。
“隨他去吧。”
慕時風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又湧出不少的鮮血,卻一直微微的勾著。
渙散的瞳孔沒有動看向任何人,只是目不轉睛地落在暗處,似乎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狹小的空間裡又重新恢複了寂靜,所有人都默默的坐在地上,等待援軍的到來。
然後不知過了多久,宇文蘇白似乎在腳邊摸到了個什麼東西,他拿起來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宇文青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他的手裡捏了枚嬰兒拳頭大小的銅鈴。
她眉頭一動,忽的覺得有些熟悉。
這時候,一直躺著,宛若渾身都沒有氣息的慕時風,聽到了銅鈴的聲響,頓時也動了動。
宇文青看到他抬起已經毫無力氣的手,伸進自己懷中摸了摸,手指一頓。
然後他側首看向宇文蘇白的方向,抿了抿嘴唇,仿若用盡了畢生的力氣一般。
“那是我的東西......你還給我!”
宇文青心頭一跳,她突然之間想起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