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風怔怔地看著對面的宇文蘇白,笑容也愈發苦澀,“於我,又何嘗不是呢。不怪天意弄人,是我錯了......”
他的手指微微一抬,卻又驀地放下了。
慕時風深深地看著有宇文蘇白墨色的眼眸,“你的眼睛,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看不見的嗎?”
宇文蘇白眸子動了動,“不是因為你。”
“是為了宇文謹吧?”
慕時風抬眸咧嘴一笑,極其狼狽,“歸根究底,還是要算在我的身上的......”
宇文蘇白垂著眸,默默地沒有說話。
他看到宇文蘇白手上還握著那枚銅鈴,眸中露出眷戀的神色。
“阿白......”
他聲音極輕,輕到只有兩人能夠聽清。
“將那枚銅鈴還給我吧......”
宇文蘇白聞言,指尖下意識地撫了撫手中的銅鈴。
上面雕刻的花紋,他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一枝梅花。
而如今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光潔不已了,不仔細摸根本就辨識不出來。
他心下微微一嘆,伸手將銅鈴遞了過去。
而過了片刻,慕時風才伸手接過。
隨即,一個瓷瓶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宇文蘇白嗓音清淡。
“你的手,上些藥吧,以後別這樣對自己了。”
宇文蘇白出來的時候,宇文青已經和在天牢門口站崗,長得還人模狗樣計程車兵,聊完了人生哲學,開始聊天下大事了。
一看到宇文蘇白出來,她便立即跟了上去。
見宇文蘇白麵色還算正常,便也放下了心。
“哥哥,他便是當年你救的那個少年吧?”
宇文蘇白轉頭看著宇文青,“所以你在我的記憶中看到過他?”
“嗯。”
宇文蘇白繼續向前走,宇文青跟在後面,“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