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少年練了什麼邪門兒功夫,不過半晌的功夫,整個尋城簡直是血流滿地啊!就連官兵來了都被那少年殺得一個不剩。”
“那後來怎麼了?”
“後來啊,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制服那個少年,就是有也沒人敢上去啊!這一看就是練功走火入魔的模樣,親娘來了說不定都殺的。”
“但是這時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聽說十分的美豔,似乎是說了兩句話,那個發瘋的少年就不鬧掉頭走了,後來城中的人一提起浣花宮,就會想起那個殺人如麻的宮主,心有餘悸。”
“誒,你怎麼就知道那個少年就是浣花宮宮主了?”
“怎麼不知道了,那個紅衣女子出現的時候,後面跟了一群浣花宮的人在後面,一直叫那個少年宮主呢?”
“你怎麼越說我越不明白了,剛才那位大哥為什麼說別讓官府的人聽見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糾葛不成?”
那人不滿地看了一眼那外地人,“你慌什麼,我這不是正要跟你說嗎?”
“那個紅衣女子第二日便拖了一車的財寶到刺史府道歉,但是咱這刺史啊罔顧人命,也不管那個少年究竟殺了多少百姓,連面兒都沒見過就一眼相中了人家,一門心思想要收為己用。”
“這溫刺史怎生會有這種心思?魔道中人,還會為朝廷效命?”
“道理是這麼講的,人家在浣花宮逍遙自在地呆得好好的,憑什麼給你當牛做馬啊!當然是不答應了。”
“而壞就壞在這溫刺史的心眼兒啊,小!浣花宮不答應當他的手下,他就直接將帶了不少兵馬,出了尋城就去圍剿浣花宮,要叫人家斷子絕孫。”
“結果呢?”
“結果你不是看到了麼?這浣花宮還好好兒的留到了今天呢,溫刺史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溫刺史落敗了,浣花宮居然沒有痛打落水狗,來攻擊尋城。”
那個遭到嫌棄,一直在一邊兒默不作聲地喝茶的人似乎終於有些忍不住了,插嘴道。
“你還有事兒沒講呢。”
外地人果然好奇,湊了過去,就聽見那人壓低了嗓子說道:“溫兆去圍剿浣花宮那次,跌進了人家浣花宮的毒坑裡,好不容易爬出來,卻廢了一條腿。”
看到外地人面上露出的吃驚神色,那人得意地笑彎了唇角。
那人四下一看,又低聲說道:“現在尋城裡鬧瘟疫小夥子你聽說了吧。”
外地人點點頭。
“這事兒啊,沒準兒就是浣花宮幹的!”
“萬一不是呢?”
“哼,當年血洗尋城街這種事都幹出來了,撒個瘟疫苗子算什麼。而且現在尋城百姓都認準了浣花宮,這就是事實了,你說不是也沒用!”
......
聽完重要的資訊,宇文青在茶桌上留下一錠銀子,就帶著舞榭和白泠離開了。
然而沒過兩日,街上又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走著走著,就直接一頭栽倒在地,死身僵直了。
這件事已經徹底脫離掌控,刺史府已經壓不下來了,整個尋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