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緘口,不再言語,態度依舊冷漠。
少年身體一日日好起來,但是因為身上多處骨頭斷裂,行走十分困難,只能先呆在破廟養著。
只是有一次宇文蘇白到破廟的時候,突然發現裡面躺了兩個早已氣絕的官兵,而那個少年卻不知所蹤。
宇文蘇白喚了幾聲,卻無人應答。
隨後他繞著破面找了好幾圈,才看到躺在角落的香案下,傷口崩裂,渾身是血的少年。
再一次來的時候,宇文蘇白帶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銅鈴鐺。
他在少年面前輕輕搖動了幾下,然後溫聲說。
“以後我來的時候,就不敲門了,搖這個鈴鐺作暗號。若是你沒聽到,便立即躲起來不要開門。”
少年依舊冷哼一聲,不多言語。
宇文蘇白見此直接拿起銅鈴在少年面前搖起來,左三下右三下再左兩下。
“就這樣,便是我們的暗號了,可好?”
說罷見少年沒說話,宇文蘇白似乎害怕他沒有記住,便又多搖了幾遍,好叫少年記住。
但是少年突然伸手一把打掉宇文蘇白手上的銅鈴,惡聲惡氣道:“夠了!吵死了!”
宇文青撇嘴,真是個暴戾少年!
宇文蘇白愣了一下,不過也沒有惱,只是彎腰把地上的銅鈴撿起來,擦了擦之後放進了懷裡。
宇文蘇白又一連照顧了那個暴戾少年半個月,直到造反一事徹底塵埃落定。
他將一個更大的包裹放到少年身邊。
“我以後都不能來看你了,這裡面有食物和銀兩。”
少年一直沉默著沒說話,宇文蘇白坐了半晌之後,起身要離開。
不過在走到門口之時,那個少年突然開口叫住了他,“你叫什麼名字。”
宇文青撇撇嘴,人家對你悉心照顧之時冷得憤世嫉俗,也不問問人家名字,現在人家走了還問個什麼勁兒啊!
宇文蘇白似是有些愣,然後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