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步月回頭就捧著君無極的臉,在他緋薄的唇角狠狠落下一吻。
群臣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蹦了出來。
這,這,這!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君無極只是含笑,緊緊地看著江步月的一舉一動,然後任由江步月宣示完主權,又給他打上烙印之後,拉著他頭也不回地出了禦書房。
留下的大臣氣得頭頂冒青煙是一回事,但更驚的是皇上的反應。
皇上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就暫且不說了吧,但從三年前他被先皇迎回朝中之後,皇上的冷血無情是出了名的。
面相妖極豔極的少年,手段卻是陰鷙淩冽、狠辣無比,一般人都難以做到這般無心無情,這是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他從來都是一抹象徵性不冷不淡的淺笑掛在唇邊,但是所有人在觸及到那雙冷冽的妖瞳時,霎時間就會毛骨悚然。
那彷彿是一種來自寒冰地獄的冷寒之氣,卻又兇煞無比。
行草則死,從水則竭,觸及則弊。
他們不知道當年的小太子離開皇宮這些年後突然回朝,竟是會變成這般駭人模樣。
但是無一人敢去探尋那煞人戾氣背後的真相,只能遠遠地避之敬之。
然而今日,卻不曾想到睥睨眾生的皇上,眼中竟會流露出那般溫柔的神色。
極愛潔淨,不讓旁人靠近六尺的皇上拉了江公公坐腿上,還為江公公擦汗,任由江公公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親吻......
莫不是,他們真的低估了這江公公的功力?
這江公公剛才坐在皇上的懷中,抬眸一一掃過他們的時候,冷著眉斂著唇的模樣,還真有些懾人。
轉頭看,地上的那兩個少年早就嚇得小臉兒刷白,抖若篩糠了。
搖搖頭,終究是不成氣候的東西。
江步月拉著君無極走出了禦書房老遠,只顧低著頭走路,也沒有說話。
君無極就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靜靜地跟在江步月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彎得越發明顯。
等到走到個人比較少的地方,江步月這才叫放開君無極的手。
君無極挑了眉看著她,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得江步月一聲哀嚎。
“痛死了!痛死了!”
君無極見她皺著眉頭伸手捂住唇角,眸子不禁動了動,隨即伸手拉開了江步月的手腕。
“怎麼了?”
江步月眼睛濕漉漉的,抬頭看向君無極,“剛才親你的時候下嘴太狠,磕到嘴巴了,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