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端然安坐的白泠似乎又想到剛才的某個畫面,眉頭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而舞榭則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淡淡憂桑模樣,托腮望天。
“哎,生命就像是一條長河,你在我的彼岸投下了深深的倒影,但最後你離去了,而我生命的河流卻不會因此幹涸止息。”
白泠:“......”
宇文青:“......”
說完,又是一口嘎嘣脆的蘋果,汁水四濺。
宇文青十分無奈地白了舞榭一眼,“那個啥,你適可而止哈,再惡心巴拉的本宮一腳踢你進冷宮裡去!”
“嚶嚶嚶!公主居然兇人家,居然兇人家!”
“閉嘴!”
宇文青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個表演狂魔,人來瘋了,有些狂躁地抬腿蹬了一下舞榭,“給本宮起開,坐邊上去!”
“嘁!”
舞榭十分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雖是懶洋洋慢騰騰的,倒也起身給宇文青讓了座兒,自己坐到一邊的矮塌上去了。
略顯疲色的宇文青也懶得跟舞榭計較嘴皮子,連忙伸手就把滿頭的珠翠,手腕兒上戴的,脖子上掛的給摘了下來。
也不分輕重,一股腦兒地全丟在了矮桌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喲!這惜財如命,見了珠寶都走不動道兒的公主,居然捨得把東西給摘下來了?”
舞榭略顯浮誇,又自帶嘲諷的飄忽嗓音又在車內響起。
次數多了,宇文青已經懶得跟他計較了,只是不輕不重地回了句,“惜財的人往往更惜命。”
這麼多東西,掛在身上還真是比穿了鎧甲還要沉重,脖子都要被勒斷了。
天知道她為了人間正道,是做了多大的付出和犧牲。
卸下一身的偽裝之後,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白泠遞過來一杯溫熱的茶水。
宇文青接過喝著,就聽到他清冷的嗓音響起,“對慕時風表明心跡也在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