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好奇心的驅使,江步月也很想知道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伸手便解開了繫著卷軸的緞帶。
緩緩地展開,江步月注意到這幅卷軸的邊角都磨得起了微微的毛邊,一看就是心愛之物,經常展開來欣賞的。
不由得,江步月手下的動作輕了些,生怕把這畫軸給弄壞了。
宇文謹一直細細地看著江步月的一舉一動,見她的小心翼翼的模樣,唇角的笑容不禁又柔和了許多。
這畫軸中畫的是是人物肖像到和江步月猜的八九不離十,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畫中的女子,竟是和她一模一樣。
江步月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宇文謹,心中一時思緒萬千。
宇文謹什麼時候見過自己?還畫出了這樣一幅肖像?
宇文謹不禁開口,“看下面的落款。”
江步月聽話地一低頭,這才發現畫軸的右下角落著“贈婉卿”三字,工整的蠅頭小楷。
“婉卿是誰?”
為什麼會和她長得幾乎就像是一個人?
“鹿婉卿。”宇文謹輕輕地語出三字,“南璃國的皇後,我的母後。”
江步月渾身陡然一僵,不可置信地張大了眼睛看向宇文謹。
鹿婉卿是南璃國的皇後,鹿婉卿還和她生得一模一樣,這能說明什麼?
宇文謹垂眸看向江步月,“你不是江興的女兒,也不是秋雨的女兒,你是南璃國的公主,我的妹妹,宇文青。”
江步月拿著畫軸,有些愣愣地看著宇文謹,“你怎麼就肯定我是鹿婉卿的女兒了,就憑這一幅肖像嗎?”
接著,江步月的手就被緊緊抓住,江步月下意識地一縮,卻掙脫不得。
她看到宇文謹掀開她的左手的袖口,露出潔白的手腕,那處鮮紅的胎記就映入兩人的眼簾。
“還因為這個胎記?”
宇文謹看著她,“這不是胎記,而是母後特意用特殊的染料為我們染的鳳凰花。”
江步月訝然,她為什麼覺得自己越發的不懂了。
宇文謹微微一笑,隨即撩開了自己左手的衣袖,手腕上露出的鮮紅印記,和江步月手上的完全一樣,甚至是位置和方向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