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為什麼不在江姑娘清醒地時候過去看她呢,她昏迷了這些日子,聽到皇上只去瞧過他一次,似乎心裡不太舒坦。”
這些天君無極的一舉一動他可都看在眼裡,他清醒過後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步月,額頭的青筋都在隱隱跳動。
但是在看過她那一次之後,每次去看江步月的時候,不是不動聲色地站在窗外遠遠看著,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床前站上片刻。
就像是害怕撞見醒過來的江步月一般。
君無極聞言果然一頓,過了好半晌,君無極才轉過身來,看著白露,有些不確定地問。
“白露,朕對江步月是不是太放縱了些。”
白露聞言看了一眼君無極,君無極啟唇,“你但說無妨。”
“皇上想必對宮中的傳聞也是有所耳聞的,而且就屬下來說,屬下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人能讓皇上如此縱容。”
君無極抬眼,“若是換了一個人,朕定是早就讓他灰飛煙滅了。”
“皇上可曾想過,為何江姑娘是個例外呢?”
見君無極沒有說話,白露繼續叫問道,“皇上,你覺得江姑娘怎麼樣?”
“危險。”
君無極狹長的某自己眯了眯,“朕難以掌控她。”
不僅如此,反而自己會受其左右。
白露一滯,倒是沒想到君無極居然將這種感覺定義為危險。
“皇上。”
白露看向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君無極。
他了解他過去所有的一切,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一個人愛護過,從未得到過一絲關懷,還是個懵懂的稚童,便被自己的生母丟進萬劫不複的境地。
或許,他的世界從來都是一片荒蕪的冰原,根本不知,何為情,何為愛。
總是被寒冷包圍的世界,在接近火光的時候才會因為對其一無所知,而感到危機。
所以在面對感情的時候才會如此無所適從嗎?
“皇上可知情之一字?”
白露心下微微嘆息,“屬下想著,江姑娘也像是個不知道的。”
說罷,他意料之中地看到君無極面上一閃而過的訝異,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