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樹上的驚蟄和冬至心中驚喜之間,卻又升起一陣隱隱的擔憂。
他們沒想到,皇上已經達到了可以單手笛音馭蠱的境界!
但是,這也說明......
短笛收回腰間,君無極低頭看向懷裡的江步月,赤瞳瀲灩。
隨後將江步月攬進懷中,墨衣蹁躚,鬢發飛揚。
黑色的長靴踏過遍地森森白骨,碎裂的骨頭怪異地呻.吟。
衣擺處的曼珠沙華豔烈綻放,是最豔的血,勾動最糜爛的欲.望,邪妄非常。
他踏出的每一步,都似乎留下了一座空城。
驚蟄和冬至節連忙迎上去,隨即便發現君無極的面色稍有些蒼白,心間都頓時一凜,果然......
江步月幾乎整個人都陷在君無極的懷裡,只君無極寬大的墨色衣袍中露出個耳尖,但她的衫子上出了各種血汙之外,還沾了不少泥土。
看到君無極似乎毫無察覺一般緊緊抱著江步月,二人都覺得那個半顆灰塵都容不得的人,根本究竟不是眼前的君無極。
“皇上......”要不讓屬下來抱江公公吧......
驚蟄的下半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君無極的目光飄過二人,面色淡淡地拂袖離去。
眼角抽了抽,驚蟄隨即下意識地看向冬至,卻發現冬至也正盯著他看,只不過依舊面癱和冰山。
驚蟄唇角一勾,一副突然真相的模樣,湊近了冬至,“我說大冰塊兒,好像這些天來你跟江公公鬧得不是很愉快吧。”
冬至抱劍,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小爺我打包票,你以後再跟江公公過不去的話,下場肯定慘絕人寰!”
冬至給了他一個冷眼,轉身就要去追君無極的腳步。
“誒誒!你急什麼!”驚蟄一把拉回冬至,然後指指木屋,“裡面的黑衣人還要處理一下,身份還要查呢!”
冬至一頓,“我的任務是負責保證皇上的安全。”
說罷就要走,但驚蟄哪肯,立即半倒在地。
“哎喲!剛才有個怪物砸得小爺我的胸口好痛啊!怎麼老是喘不上氣啊,不會肺給砸壞了吧!上次的傷還沒有好呢,新傷又疊舊傷的,小爺我怎麼......”
走出十米外的冬至腳步一停,似是深呼了一口氣,隨即抿著唇角轉身走向了木屋。
驚蟄一拂飄逸的秀發,笑得一臉騷包。
大冰塊兒!還跟小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