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正盡情發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扯著人家的朝服醒了醒鼻涕,絲毫沒有注意到眾人已經凝滯的表情。
“江步月!你撒什麼癔症!給我站好!”
一聲暴喝從頭頂傳來,正抹著眼淚的江步月一愣,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一抬眼,就看見那張老氣橫秋的皺臉橫眉冷豎,一副恨不得將自己抽筋拔骨的模樣。
怎,怎麼回事?
沒等她反應過來,來人長袖一拂,冷著臉站到了一邊,要向百裡長風行禮。
只不過還不等腰彎下去,就被百裡長風伸手扶住了,“丞相無需多禮,現如今應當是小婿行禮才是正理。”
“王爺嚴重了,禮數不可廢。”
江步月抱著手臂斜眼看著這虛與委蛇的一幕,嘖嘖,這個丞相大人也太造作了吧。
不想行禮就別行嘛,要裝也不裝得敬業點,腰彎到一半就停住了,等著百裡抽風去扶是什麼意思?
又轉眼看百裡抽風的模樣,嘖,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演技差呢。
等,等等!
丞相?不是她家老爺子嗎?
這時,江含煙在得到江興慈愛眼神的關愛之後,暗暗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我草!看我幹什麼,你們父慈子孝關老孃什麼事?
“戰王妃,你現在是飛黃騰達,脾氣大得連爹都不認了是吧!”江興橫著冷眉,嫌惡地看著江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