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澤發現黑皮龜站在門邊的陰影處,向萬里目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盯著黑皮。萬里目會意和黑皮龜站在一起原地不動。黑皮龜看在眼裡心裡好笑心想這個王姐多慮了,他才不願意涉險去捅什麼馬蜂窩,但也不破,安於停在遠處看熱鬧。
張坎和王美澤一隊,撼雷一人一隊,分別從船艙兩側溜邊走,貼著船壁輕輕的繞到那饒正面。王美澤冷不丁拿手電光一照,嚇了張坎一大跳,險些叫出聲來,只見這個跪坐在面前的,是一個身罩麟甲,頭上左側梳著單歪髻的古代武士。更詭異的是他的臉上面板絲毫沒有腐爛痕跡,甚至面板都沒有乾枯的痕跡,只是臉色稍顯蒼白。但神色安詳,好像只是閉目養神而已。在他前面地上還擺著一個圍棋棋盤,料想這個人原本應該是跪坐棋盤前和另一個下棋對弈。
“你是誰,幹什麼的”張坎顫聲試探的問道。
“你是誰,幹什麼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對面坐著的人,竟然重複著張坎所的話,而且無論聲調、語氣都和張坎的聲音別無二致,但聽上去似乎鼻音稍重,發出的聲音有些悶。
“他怎麼話,嘴巴不動”雖然古人重複話的事兒來的詭異,但王美澤沒像張坎被嚇住,而是冷靜的觀察對面那人一舉一動,還是被她看出些端倪。
“他怎麼話嘴沒動”對面又重複了和王美澤一模一樣的聲音。
張坎心裡一涼,和王美澤對望了一眼,顫聲:“也許只是迴音。”
“也許只是迴音。”對面重複聲又響起,而且比之前聲音還更大……
“不對,迴音怎麼會越來越大”王美澤當即否定。
“不是,迴音怎麼會越來越大”對面立刻又傳來,比之前更大音量的重複聲,不過張坎這回聽出聲音的來源,分明是從對面那個饒腹中裡傳出來的,驚到:“難道這個人用的是腹語”
果不其然,對方又傳來別無二致的重複聲。
王美澤沒有回應張坎的問題,而是看到撼雷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雙手抱臂幹看著。撼雷似乎對這著詭異情形不屑一顧,心道真正厲害的東西才不會這麼虛張聲勢,所以也不屑過去幫忙。
“撼雷”王美澤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撼—”奇怪的是這回對面那位只是重複了前兩個字,最後一個“雷”字好像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王美澤一聽有門,試探著連續喊了十多個“雷”字。可這回對方,沒有重複一個字。她大著膽子向那跪地之人心翼翼的逼近,距那人只有一步之遙之時這才停下腳步。把手電尾部一擰,拉長几分,一旁的張坎暗暗稱奇原來這手電還有伸縮功能。王美澤向前躬身試探著用拉長的手電向那人軟甲上一捅。這手電剛觸到那饒鱗甲的一剎那,那人肚子突然急速的收縮,又迅速鼓脹,劇烈的動了起來,還從喉嚨裡傳出“呃呃”的痛苦的呻吟聲,就好像一口老痰卡在嗓子眼兒,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的聲音。
幾束手電光不約而同的射向那雙膝跪地的麟甲武士,那武士竟然毫無徵兆的猛地向上支稜起脖子,脖子上的喉結粗的嚇人,似乎有個活物在喉結裡湧動,眼看就要被撐的樣子。在場眾人正在驚訝之際,那人頭部猛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仰去,嘴巴朝張到極限。張坎甚至能聽見那人頸骨“咔嚓”折斷的聲音,隨之從他的口中鑽出一隻黑油油像竹節蟲一樣,手掌大的怪蟲,那蟲子慢慢伸展開側翼,展翅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