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走吧,去趟雪園。”
“我不去。”文耀一臉不願意。
“就當陪我去了,我這出去兩個月總得去問候一聲,何況爹最多還有兩天就回來了。”
文耀垂著頭無奈地跟著文軒出了明軒苑。
“我不在的這兩個月,府裡……”
文耀搶斷文軒的話,“府裡挺好的。”
“欲蓋彌彰,說吧。”文軒走在前頭,不以為意。
“大哥,真的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文昆前些日子帶了個妓女回來,我給弄走了,她自然疼她寶貝兒子,我鬧了她一通,把她氣著了。”
文軒笑笑,他知道那個她說的是誰,輕聲責怪道,“你說你,管這些沒用的事兒做什麼,你是經商的料,好好在溫城做出成績,讓爹把你安排到京城去,非得跟個愣頭青一樣看不順眼這家裡事。”
“是他們母子太礙眼。”
“可是到了她跟前,我們還得叫一聲娘。”
“大哥,你作何這般隱忍?”
文軒不接話。
到了雪園,兄弟二人站在主房門前,等著進去通報的婢女出來。
差不多一炷香後,那婢女才邁著小步子出來,“二位少爺請。”
“我說這早晨,文耀怎麼還來了,原來是文軒從江南迴來了。”坐在主位的是一位女子,看著年紀不大,寶藍色的衣袍襯得她肌膚雪白,雖然臉上白淨至極,但頭上的金釵可謂是奢華。
“娘。”文軒福身行禮。
文耀卻是傲著頭,不肯正眼看她。這位,是文昆和文薇二人的生母,是當初的姨娘在文軒母親死後抬成的平妻。而文耀,只是老爺同以為婢女所生,婢女生下他便被這位雪姨娘給弄死了,文軒的娘將文耀收在自己房裡,在那之後,幾乎是文軒將文耀帶大。
“文軒,可給我帶江南的金茶來?”
“自然是帶了。”
雪夫人點點頭,“行了,請了安就回吧,看著你們挺礙眼的。”
文軒暗暗拉住文耀的手,壓住他的脾氣,“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恩。”
文軒二人退出主房,文耀甩開他的手,“大哥,你叫著不膈應嗎?”
“爹寵這個女人,我們就只能先忍著。”
“一個從邊塞來的女人,怎麼就能讓她給壓制住了?”
“行了,帶你去聽戲,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