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沒有開燈,但是卻能夠看到一小塊亮光的地方,在那裡開著一盞很小的檯燈,檯燈的光芒只夠照亮一小塊地方。
一隻白皙的手突然出現在有亮光的地方,那隻手正握著一把水果刀。在那刀片上還沾滿了血跡,突然間那隻手頓了下,手上沾血刀子瞬間滑落在地,而錄影機裡的磁碟正好卡在了那一個地方……
他緊緊的盯著電腦,把電腦上犯人的臉孔逐漸的放大,再放大。
當看清犯人的臉龐時,他的瞳孔緊縮了下,錄影儀被他一掌拍翻在地,摔的支離破碎。
……
易藝突然從床上猛的坐了起來,望著床前的牆壁發呆,原來已經天亮了。
他撓了撓凌亂的頭髮,那個噩夢真是嚇死他了。
“鈴鈴鈴……”易藝聽到這聲音時,習慣性的反手“啪”的一下,按下了正在吵鬧的鬧鐘,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覺睡的也不安穩,還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呢?
他起身踏著拖鞋,慢吞吞的走到洗漱間望了一眼鏡子裡狼狽的自己,他的眼睛上掛著兩個厚重的黑眼圈,顯得他無精打采的。
易藝開啟水龍頭,把水澆在自己臉上,然後拿起毛巾擦了下,再漱了個口,之後又重新拿起毛巾清洗了下臉頰。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在鏡子裡看見了兩個自己,但是當他再眨一下眼睛時,卻發現鏡子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看來自己也要得老花眼了,易藝輕輕笑道,然後走出洗漱間,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發現裡面有幾個未接電話和一條未讀簡訊。
他開啟記錄看了下,發現電話都是陳冬打過來的,不過他沒有立即回過電話去,而是開啟簡訊看了一眼。
鬍子:易藝,我走了。
簡訊裡只有鬍子的簡短一句話,但卻使易藝有些發慌,他感覺這次之後,再也見不著鬍子了。
那條簡訊是凌晨兩點發過來的,那時候易藝正在睡覺。
“現在再去送他,應該來不及了。”他望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苦笑了下,然後回撥了一個電話,打給陳冬。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裡面傳來陳冬低沉的聲音:“喂,易藝?”
易藝把手機的充電器拔掉才開口說道:“這麼一大早的找我有什麼事?”
“易藝,付商在牢裡自殺了。”陳冬的聲音有些沙啞,也帶著重重的疲憊感。
“什麼?你們難道沒有看管好他嗎?”易藝聽到這訊息時,腦袋裡有些混亂。
“付商的在舌頭底下藏有毒藥,他我們不注意時,自殺了……”電話裡突然傳出一陣嘈雜的聲音。
“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易藝聽到聲音後連忙問道。
“付商的媽,那個叫地婆的,今天一大早就吵著要見他兒子,還說我們把他兒子害死了。”陳冬的聲音有些煩躁,電話裡又響起了一陣砸碎杯子的聲音。
“那好,我現在就過去你那邊。”易藝連忙說道。
“易藝,你先等等,其實我今天打電話過來是因為你父親不允許你涉入這個案子了,所以……”陳冬停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