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相對於她的激動，安晉的反應熱仍舊是很平淡，在他平淡的語氣背後是對自己實力的足夠信心。
“可能不可能由我說了算。剩下的都好解決。”
柳忘語仍舊是沒有冷靜下來，面上帶著從來都不屬於她的激動，她想了許久，聲音也堅定下來：“太子殿下，我真的不可以嗎？我可以讓柳府成為你的助力的，二姐姐、二姐姐的狀況您又不是不知道，因為她母親顏氏的緣故，我父親是怎麼也不可能幫助她的。”
王氏沒有信心說出這番話，柳知煙更沒有信心說出這番話，可是她敢，控制人心，玩弄技巧，在她小小年齡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
不過安晉不在乎，輕笑：“但是她能幫我做到的事情，你永遠也做不到。”他頓了會兒，語氣中帶著太子獨有的傲氣，有著笑意，卻是十足的俾睨天下：“更何況，一個區區的柳府，我還沒有看在眼裡。”
柳燕湘還是首次看見這樣子的安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子殿下……”
她是知道的。
安晉這樣子驕傲的人，怎麼會將柳府看在眼裡呢？或者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讓他動搖的，他堅定的、無所畏懼的掃平一切艱難險阻，走向前方。
這就是她心中的安晉殿下。
安晉有些憐憫的看她，眼神中首次出現了絲歉意：“柳燕湘姑娘，皇室的爭鬥並不適合你，你應當擁有一個更為美好的未來。但是柳忘語我絕不會放手的，哪怕未來的路途再艱險，我也想讓她在我的身邊。就當是我的自私吧。”
他這就是在委婉的拒絕了柳燕湘了，同時解釋了下自己對她的感情。這對他而言，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看在她是柳忘語的妹妹的面子上，他破例說了這麼多的話，再說下去他就會覺得不耐煩了。
柳燕湘亦是明白。她是聰慧的女子，已經是發現了安晉臉上的不耐，略有些失望的苦笑，不再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倒掉了已經冷了的茶水，重新沏上。就像是被自己倒掉的茶水，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不過她也不是很後悔，自己勇敢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事情會有怎麼樣的發展，她不想管了。小心翼翼的維護，已經是累了夠了。
她將茶水端給了安晉，臉上帶上了輕松的笑道：“太子殿下，喝茶嗎？”
安晉接過來，正準備道謝，門卻是開了，身穿著簡易衣裳的柳忘語正站在門外，清冷的月光披在她身上，只是覺得冷清。她看著笑意淺淺的柳燕湘，目光很是複雜，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意味。
她輕聲問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的聲音一如剛才柳燕湘問的時候那樣清淺，淺到聽不出來絲毫的情緒，只是讓人莫名覺得有些冷。
柳燕湘的笑也凝固在了臉上，姐妹兩個人首次不帶有絲毫表情的看向彼此。
多諷刺，之前再要好的姐妹只是因為一個人，也會有這樣相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