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澤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也不能吧。”白玉宗宗主哈哈大笑。
楚天澤深吸一口氣。
的確，當自己內心最為珍重的東西被摧毀之後，誰還能夠保持絕對冷靜？
楚天澤的血還沒有那麼冷，哪怕是臥薪嘗膽複仇，當真正面對仇人的時候，他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我不後悔。”白玉宗宗主淡淡道。
楚天澤沉默。
白玉宗的宗主，已經是活不過今日了。
起源火精的力量正在侵蝕著他，這個就連冰岩巨蛇都沒法對付的火精力量，憑他們白玉宗的功法，根本毫無生還的可能。
“你真是個瘋子。”楚天澤道。
白玉宗宗主笑了：“瘋子是瘋子，惡魔是惡魔，可瘋子和惡魔之間的區別，就在一念之差。”
“我不知道你為何會成為天火帝君的手下，我不相信你日後還能獨善其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白玉宗的宗主緩緩道：“你究竟是瘋子......還是惡魔？”
“……”
白玉宗的宗主長嘆一聲，聲音越發微弱。
他體內的生機被起源火精吞噬，眼中的神光黯淡下來。
“大長老，或許，我們白玉宗不該這麼早複仇。”白玉宗的宗主輕聲道：“鳳凰總有涅槃時，還請大長老保住我們白玉宗的傳承，保住白玉宗最後一脈。”
白玉宗的大長老，也就是那位仙王級別的強者，雙手顫抖。
“宗主是想讓我當逃兵麼？”白玉宗的大長老說道。
“如今白玉宗支離破碎，複興難如登天，我只願，那些被抓的宗門子弟能夠活著出來。”白玉宗的宗主說道。
白玉宗大長老深吸一口氣，閉上眼。
“我明白了。”
“保住根基，重頭再來。”白玉宗大長老咬牙。
他年邁的臉上，刻滿了風霜，刻滿了歲月的痕跡，蒼白的臉皮打著顫。
白玉宗宗主輕笑一聲，聽到這個回答以後心滿意足，閉上了眼。
“你不是要刺殺我麼？如今，我就在這裡。”白玉宗宗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