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最好的時機。
此時,山洞外,花園中。
妖皇終於從回憶中走出,他顫抖著身軀站了起來,整個人都有些蕭索。
“年輕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情為何物,等到分離那一天,才後悔莫及。”妖皇感慨萬分:“活得越久,就越很當年的自己,這一生壽命漫長,遺憾卻多得數不過來,長生不死又有何用呢?”
妖皇搖搖頭,慢悠悠地走在花園中,欣賞著他種的花。
為了打造這個花園,他耗費了許多精力,能夠給這些花提供任何環境,使得它們茁壯成長,長年盛開幾乎不會凋零。
“你說你喜歡花,我卻不知道你喜歡哪種花,我便給你建了一個巨大的花園,什麼花都有,想看什麼就看什麼,只可惜你看不到了。”
妖皇喃喃,他回到長椅上躺著,閉上了眼睛。
天漸漸黑了。
妖皇忽然起身,盯著山洞的方向,罵咧咧道:“這幾個精明的家夥,一進去就不出來了是吧?”
雁州。
南宮鳶優雅地坐在草蓆上,與君雅涵相對而坐。
“你怎麼選了這麼個簡陋的地方?”君雅涵對南宮鳶笑道。
她們所在的這座房屋是一個茅草房,周圍是堆滿了谷堆的簡陋院子,門口就是一大畝田,田中還有老水牛在晃蕩。
很簡陋的一個地方,與南宮鳶和君雅涵的身份十分不搭。
南宮鳶笑笑:“君姑娘也知道,現在整個九州的關注點都在我的身上,東塵帝君恨不得要撕了我,他的手下到處都在找我,估計正派了高手區江州暗殺我呢。”
“可是你來雁州,也不至於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吧。”君雅涵輕掩嘴唇,笑道:“堂堂江州總管,足智多謀將東塵帝君部隊削弱大半,名震天下的奇女子南宮鳶,居然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
南宮鳶攤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誰能想到,正在修養的東塵帝君被我激怒得出關了呢?現在他親自接手部隊,我可不敢這麼輕易露面了。”
“再說了。”南宮鳶笑笑:“臥龍在田,足不出戶,也能平天下事,這不是挺好的麼。”
南宮鳶給君雅涵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如今東塵帝君出關,他的傷勢想必還沒有好完全,我們之前一直在削弱他手底下的力量,他終於是憋不住了。”
“東塵帝君親自把控大局,你還有信心完成你的計劃麼?”君雅涵笑道。
南宮鳶倒茶的手停住了,隨後將茶壺放下。
“東塵帝君不是蠢貨,他活了不知多少年,比手底下那些沒有腦子的人難對付多了,可就算如此,哪怕沒有絲毫機會,我也要和他鬥上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