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起託著下巴，沉吟。
他打量著楚天澤，後者臉上出現罕見的凝重之色，不禁啞然：“難道是你的對手？”
對手？
對手麼？
楚天澤第一次真正以這個詞，去面對那個人。
“是。”
楚天澤認真道。
白沐起笑了，他雙手背負在身後，揶揄道：“別的人不說，你的天賦我是知道的，能夠在短時間內達到我們數百年才達到的成就，你的天賦在九州都屬於頂級之列，再加上你的身份和努力，對比其他人，普天之下，敢做你對手的人可不多啊。”
楚天澤搖頭：“這些不過是表象罷了，這世間還有許多能人，我們不能以偏概全。”
白沐起翻了個白眼：“我雖很久沒有回鳴劍宗，但是鳴劍宗之內的事情我還是瞭解不少的，你知道鳴劍宗的師弟師妹們都叫你什麼嗎？”
楚天澤被白沐起這個問題問懵了。
還能叫什麼？
“楚師兄。”楚天澤道。
按照輩分來說，當然是叫師兄了，難不成還叫爺爺爹爹？
“當然是師兄，不過，他們叫你九州第一師兄。”白沐起哈哈大笑。
楚天澤的臉色瞬間黑了。
“我可沒開玩笑，這名字真是他們叫的，他們對你的崇拜，已經強烈到可以無視其他宗門的不滿了。”
楚天澤覺得有些頭疼，他自己也沒做什麼，只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怎麼就成了師弟師妹們口中的第一師兄了呢？
這樣下去，怕是其他宗門的人聽到楚天澤，都會覺得不舒服吧。
人紅是非多的道理楚天澤還是懂的。
這樣誇法，把楚天澤誇到天上去了，就有人不樂意了。
“當然，這也跟你現在還是鳴劍宗弟子的身份有關，誰讓你既沒有被勸退，也沒有在鳴劍宗謀個職位，甚至連天劍宗代理宗主這個職位你也是甩手掛名罷了，你這輩子就是當弟子的命。”白沐起打趣道。
楚天澤對身份稱謂沒有太多要求，不過白沐起這麼一說，楚天澤就覺得有點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