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遠山的壓迫力好強......莫非他的陽炎不滅之體再度突破了?”
另一條山道,一行人緩緩而行,他們舉止都透露著絲絲寒氣,在他們身邊待著彷彿如墜冰窖般寒冷。
為首一人戴著銀色面具,遮擋住整張臉,如果看到他面具後的眼睛,就如同被刺骨的寒風狠狠颳著。
好冰冷的人......
“四大天才之一,幽寒宗的薛夜白,別來無恙。”
一道笑聲滾滾而至,那個戴面具的人轉頭,看到一個身著金色道袍的短發男子,在他腳下是奇怪的機械,生有兩輪助他前進,而他根本不需費任何力氣。
“萬華宗也挑這條道。”薛夜白的聲音從面具後傳出,冰冷至極。
短發男子哈哈一笑,朝幽寒宗的弟子們揮揮手:“路過,我們只是路過。”
與此同時,另外一條道也有兩行人上山,一行人身著僧袍,一行人身著樸素的布衣。
“燈善大師,你也來登山啊?哈哈哈,幾年不見佛法更加高深了嘛。”一個輪廓分明剛毅的男子朝一個苦行僧打扮的人打招呼。
“佛根尚淺,一句大師不敢當。反倒是袁豐施主的氣息愈發縹緲,道心穩固,看來施主在瀑布下的苦修有了成效。”僧人雙手合什,回答。
這個男子哈哈大笑,然後低頭朝僧人小聲問道:“不知你們明禪宗今年雁山論劍的目標是多少?”
“我們不求名利,只求能在與各位的切磋中悟我佛門之道。”燈善不卑不亢。
袁豐咧嘴一笑,心中暗罵。
這禿子倒是謹慎,誰不知道明禪宗的人各個都是難纏的對手,他們沒有特別優秀的弟子,但水準都很高,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都不可小覷。
“哈哈,我青雲宗也是一樣,不求名利,只求在雁山論劍玩得瀟灑自在!”袁豐雙手背負在身後,身形如同飄逸的羽毛晃蕩,眨眼就消失在山道之中。
燈善望著袁豐離去的方向,唸了一句佛號後,低聲道:“青雲宗的輕功身法,果然名不虛傳。”
各大勢力的弟子都已經往山頂走去,時至正午,大部分人都上山了,楚天澤帶領的鳴劍宗才開始出發。
踏著青磚小道,周圍的青蔥樹木隨風搖擺,方紫韻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和緊張,一路上翹首顧盼,不安分。
不僅是她,這些鳴劍宗的弟子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參加雁山論劍,內心中充滿了期盼渴望,不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燕北風見狀,從懷中取出一支短蕭,輕輕吹奏。
蕭聲飄蕩,燕北風將音律之道運用得出神入化,瞬間就讓他們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