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小男孩大吼,扔掉手中的木劍,直接站起身追過去,可是老者眨眼就沒有了影子,還往哪裡找去?
小男孩不甘心,一路狂奔,光著的腳很快就磨破皮,鮮血沾滿整隻腳,而他卻好似沒有感覺一般。
大雨傾盆,颳著狂風,天空中閃電帶著轟隆雷聲滾滾而至。
雨濕了頭發,濕了衣裳,濕了眼眶。
小男孩大腦一片空白,機械地跑著,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他覺得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嘩啦。
小男孩摔倒在地,殘破的衣服變得更加破爛,膝蓋被磨破,身體泥濘。他咬著牙爬起來,朝著天大喊。
“老神仙——”
一聲嘆息,幽幽而至。
老者的身影再度出現,用複雜的神色看著小男孩:“你何苦這麼執著呢?你拜我為師,是為了什麼?”
小男孩跪倒在地,喃喃道。
“活著。”
“什麼?”老者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更好地活著。”小男孩直視老者的眼眸。
“何苦來哉。”老者長嘆,淡淡道:“你可想好了?走上這條路,就再也沒法回頭了。”
小男孩重重點頭,目光堅定。
“你叫什麼名字?”老者問道。
小男孩搖頭,低聲道:“我沒有名字......”
“既然如此,我便給你取一個。”老者思索了片刻,說道。
“你就隨我姓楚,至於名......”
“你我相遇,是緣分,是上天降下的恩澤,你的名,就為‘天澤’吧。”
小男孩不斷呢喃:“楚天澤......”
“弟子楚天澤,拜見師父。”
小男孩重重磕頭,竟然磕破了皮,鮮血直流。
“真是個執拗的孩子......”老者搖頭苦笑,然後手一揮,小男孩只覺得身體變得輕飄飄的,然後飛了起來。
他站在飛劍上,驚奇地看著底下的茂密樹林。
“走吧,跟我回去,記住,你日後成長的地方,叫做——鳴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