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剛剛離開不久。“嗯……”一聲輕輕嬌哼,撿回了一條命,保持了一身清白的喬馨怡慢慢從昏迷中醒過來。此刻緊張的咬住下嘴唇,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茫然看向四周。突然她眼瞳一縮,整個人瞬間清醒,似乎想起了什麼,頓時開始緊張起來,臉色一下變得煞白,身子緊緊的蜷縮成一團,這時眼淚開始不停的順著眼角慢慢的流淌。
“這,衣服,這是誰的衣服。”喬馨怡一邊抽泣,一邊檢查身體,猛然發現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衣服完整,沒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跡。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是他嗎?好熟悉,臭蟑螂嗎?他救了我?”這時,喬馨怡突然回憶起張浪,那如同天神下凡般英武,周身好象瀰漫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暴打黑衣男子的一幕一幕,還有自己最後灼熱中想抓住他的感覺,絕望的內心產生了一絲慰藉,更有一種迷往,只是感受小腹有點異樣。
“天啊,最後真的出現了奇蹟,謝天謝地,我還是清白的,真的有人出來救了我。”喬馨怡鳳目眨了眨,美眸內的神采波動,那種興奮更為強烈起來。
“救我的那個少年?他面孔雖然那麼陌生,他的嗓音雖然低沉,其中的寒意讓人心中不由得一凜!但卻給我了一種非常相識的感覺,臭蟑螂真的是你嗎?”
想著想著,張浪的身影又出現在喬馨怡的腦海,藥坊裡的種種,還有屁股上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相似,想到這裡,她使勁搖了搖頭,自嘲地說道:“不會是他,他只是一個人級一鑽武魂的廢物,怎麼可能有能力救我呢?”一會是他,一會又不是他,讓她現在糾結無比。
這時她肚子內如擂鼓般的聲音,讓她苦著臉,看看四周,確定沒人後,在山洞裡慢慢蹲下,然後露出雪白,然後拉拉拉……半晌後,當她走出來時,整個人都清純了不少。體內的毒素徹底排完了,連帶以前積累的丹毒,藥毒也一併排空。
張浪這時在會龍山脈繼續尋找鄭蘭玉,這下他也有點急了,萬一鄭蘭玉也象喬馨怡一樣,那就大大的不好,雖然沒有見過面,但現在還是算自己的未婚妻,想起陽大壯的綠邊帽子。張浪就覺得一身不好了,彷彿看到自己頭上綠瑩瑩一片。
……
鄭蘭玉在山洞裡木床上,暈睡了一天。這時鄭蘭玉覺著有人在扶掖自己,心裡一緊,不由得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一看天已經黑了。
又看到有一些光亮,眨了眨眼睛,才看到陽大壯手中正拿著一個發亮的晶球,一手捧著一個瓦罐,充斥著陽剛氣息的身軀,正靜靜的站在木床前,他眸中翻騰的複雜情緒,只是黑暗中鄭蘭玉看不到。
一個白髮如銀的老婆婆,一手扶著自己的頭,用一個小木瓢,正盛著那瓦罐裡的藥,一口一口正在給自己喂著藥。
那老婆婆見鄭蘭玉醒來,笑了笑慈祥的道:“姑娘為民除了大害,只是也受了內傷了。”
說完,又伸手在鄭蘭玉被子裡,摸了摸她的肚皮,對陽大壯輕聲說道:“姑娘快行動了。”
那陽大壯聞言,便將發亮的晶球放在山石臺子上,快步走去,彎腰捧過來一大盆熱水,轉身又取了一個瓦缽放在當中,隨後目不斜視的迅速轉身離開。
看陽大壯走後,鄭蘭玉咬住粉嫩的紅唇,眉頭一緊,覺著肚內一陣絞痛,腸子好象給什麼東西絞住一般,知道是要行動了,顧不上渾身的痠軟,便想揭開被子自己下去方便。偏偏身體還是軟得不能動彈,手腳更是僵硬,一點也抬不起來。
那老婆婆道:“姑娘不要著急,讓老身幫你吧。”
說完,先去把門關好,轉身揭開鄭蘭玉的蓋被,先幫鄭蘭玉褪了外衣,一手插入鄭蘭玉頸後,一手捧著鄭蘭玉兩條腿彎。
鄭蘭玉心想,這老婆婆,人老了,應該抱不動吧,誰知那老婆婆力氣很大,抱她如同抱小貓一樣,一下就將鄭蘭玉抱起。剛抱到瓦缽上面,鄭蘭玉已忍耐不住,撲嘟連聲,撒了一大瓦缽,奇臭無比。鄭蘭玉頓時身上如釋重負,心裡輕鬆了許多。只是滿臉桃紅,羞澀難當。
那老婆婆也不嫌臭,馬上幫鄭蘭玉拭去汙穢,又將鄭蘭玉抱回到床上。這次也不給她穿衣服了,直接用被蓋好,然後端了瓦缽出去。
一會兒工夫,就聽見老婆婆在外面屋內說話,隱隱約約聽到那陽大壯說:“媽,你不要管我,我打一個地鋪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何況這姑娘還是為民除害,才受的這苦。”
那老婆婆道:“平時我要吃素,你還一個勁勸我不要吃素,自己卻每天到晚就會打獵殺生,還有你那朋友,你們兩個經常一起喝酒吃肉,你當我不知道,這會兒又慈悲起來了。她又是個女的,走火入魔這麼厲害,有的地方,你和你爹爹兩個男的,又不能給我幫忙。你這還算是孝順兒子,這不是想個法子,來折騰我老婆婆一個人。”
那陽大壯又低低的說了幾句,鄭蘭玉並沒聽到,這時她也覺得不好意思,要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老婆婆來侍候自己,還真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