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孔喜梵擔心,何豫晉只好衝他笑著說了句沒事。其實他的骨頭還是疼得鑽心窩子。
“喜梵,克明他們幾個人去哪兒了?”
何豫晉沒話找話。
孔喜梵也不看他,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丟給他一句:“聽說音樂系來了一個美女教授,他們幾個去看美女了。”
何豫晉一聽,頓時悵然。
片刻的沉默,何豫晉隨後又笑著道了聲:“挺好,男人嘛,就應該這個樣子。”
孔喜梵聽了,倒是覺得何豫晉這話不中聽,所以他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活兒,回頭來問何豫晉:“班長,難道我們作為男人就僅僅是為了女人而活著嗎?如果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們的人生意義也就無從談起了。”
何豫晉聽孔喜梵這樣一說,他的興致也頓時被勾了起來。
兩個人便坐了下來好好地談論起男人與女人的話題。
何豫晉問孔喜梵:“喜梵,你就那麼討厭女人嗎?”
孔喜梵搖搖頭:“不,我那不是討厭女人,只是我心裡有信仰。而女人和我的信仰有衝突,所以為了我的信仰,我不得不放下這樣一份心。”
何豫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班長,我是註定了畢業後要出家的人。”孔喜梵雙手合掌,衝著何豫晉滿是禪宗之氣地道了聲。
何豫晉看看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我聽說現在的和尚也是可以成家的。信佛是你的信仰,可傳宗接代也是身為人子的一個責任啊。”
孔喜梵搖搖頭。
“不了。不知你是有所不知,我的爹孃早已沒了。我現在的學費是靜安寺資助的。當初他們之所以願意資助我,就是因為看中了我對佛宗的這份虔誠。我又怎能辜負?”
何豫晉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孔喜梵的這個料爆的挺大。
“你……這事是真的?”
何豫晉有些不敢相信。
孔喜梵點點頭:“真的假不了,假的不妄語。”
“喜梵,你前面對我們說的情況好像跟你現在講述的不一樣啊。你不是說你是家裡的獨子嗎?”
孔喜梵笑了笑:“是啊,我爸媽殺了我以後就死了,可不是就一個獨子嗎?”
何豫晉頓時無語。
孔喜梵不再說話,只是掂起已經燒開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並往裡面倒了些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