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豫晉見自己的二姐如此看著自己,他多少有些尷尬地伸手撓了撓頭。
二姐也隨即轉移了目光。
老鄉也不理他們,只是甩起了馬鞭子,在馬屁股上用力地甩了一下。
那匹棕色長鬃的老馬或許是因為抽疼了,嘶鳴了一聲,很快撒開了四蹄快速竄了起來。
何豫晉坐在馬車上,感受著馬車的震盪,他頓時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叔,你的這匹馬多少年了?感覺著好像依然很壯實呢。”
老鄉聽了何豫晉的話,笑了笑:“壯實不敢多說啥,倒是一般膘還是可以的。”
“叔,你這話可是客氣了啊。在咱們村我直到現在還沒見過比你的馬強的馬匹。”
“呵呵,晉伢子,你這幾天不見,倒是會說話了不少。看樣子,這人啊,要是有那個本事,還是要多讀書啊。”
何豫晉一聽老鄉這話,他連忙道:“叔,你這話可不能這樣說呢,我二姐沒有怎麼讀過書。不過我倒是覺得我二姐所知道的很多東西,其實我卻並不是很清楚。人們都常說社會就是一所大學,我覺得人家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二姐聽了自己弟弟的話,連忙道了聲:“弟弟,你這話說的可是有點不妥。其實咱們是家裡條件不允許,如果說允許的話,我倒還是希望自己能夠上學。不說上大學,最起碼也要上個高中吧。我覺得高中就已經不錯了。只是可惜條件所限,我這輩子這個夢估計也實現不了了。”
見二姐這樣說,何豫晉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伸手在二姐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對她道了聲:“二姐,你也不要太過於傷感。你放心,今後但凡是有你弟弟一口飯吃,我就不會讓你餓著。”
聽了何豫晉像是發誓言似的道了聲,二姐的心裡一陣暖烘烘的。
臨了,何豫晉又道:“二姐,今後家裡的事情還會有很多,就辛苦你和大姐了。”
“傻小子,你說的是什麼話?一家人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在一起,快樂,舒心而又幸福地生活,如此就夠了。”
“姐姐說的極是。沒想到我在外面上大學上四年,竟不如姐姐理解的深刻。”
何豫晉苦笑了一下。
此時的老鄉趕著馬車,因為車軲轆發出一種嗚嗚的聲響,所以何豫晉與二姐的聊天內容,很多他都沒聽見。
當然,也因為他沒聽見,因此也便安靜了很多。
三人乘坐馬車,在午後三四點終於趕回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