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後宮之中很不平穩,皇後急於尋找辦法將自己的兒子給撈出來,同時片刻不忘盯著白貴妃那邊的動向,待一有機會便要伺機報複。
後宮不穩,連帶著前朝動向也變幻莫測。劉太傅之流自是堅決擁護司徒楠的,而其他有些原本欲向司徒楠靠攏的,則因為出了這件事一時沒了動作。還有尉遲家這種保皇派,雖看似哪邊都不得罪,實則基本上是哪邊都得罪光了。最關鍵的是,還未必能在皇上面前落個好。
司徒凜本就生性多疑,最近更是對底下的朝臣及自己這幾個兒子都多了幾分懷疑,這就也難怪尉遲南會那麼忙了。
且說,嵐風聽銀笙這般問,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件事雖然嚴重,但卻是陛下親自下令嚴密封鎖訊息的,因此十分隱秘。除了極少數幾個知情者,便是連父親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呢!”
銀笙聽完若有所思,待再想問些什麼,卻是被韓氏打斷了:“嵐風,你看看你。笙兒難得回府,就知道找她聊這些有的沒的,想要聊天,以後有的是時間。”
尉遲嵐風被母親訓了一頓,也不敢再說什麼,朝銀笙吐了吐舌頭,便低頭顧著吃飯了。
銀笙還在納悶韓氏為何會有這般反應,抬頭一看,原來是剛才自己與嵐風聊得投入,竟不曾發覺從遠處走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銀笙甚是熟悉,正是當時初入國公府的二房家小妾——香晚。
銀笙記得老夫人曾說過,二房一家是因為臨時升遷,這才沒來得及安排府院,只得暫居國公府。現在為何都已過了快一年時間,這二房的人竟然還住在國公府裡未曾搬走?
時隔快一年,再次遇見香晚,她的樣貌倒並未發生什麼改變,就連穿著也依舊是一身素衣,一路行來步態優美婀娜,步步生蓮。
香晚見銀笙朝自己望了過來,微微一笑,特意走到花廳門口向著眾人屈身行禮,也不多話,又淡然的走遠了。看來,只是偶然間經過這裡。
銀笙見香晚走遠了,這才疑惑道:“舅母,二舅舅一家還住在府中麼?”
韓氏知是因為銀笙見著香晚,故有此一問,於是笑著解釋道:“是啊。要說這香晚也算是個有心的了,小叔一家本是在去年年底就選好府邸的了,還打算正好過年的時候去新府邸裡守歲。也不在那香晚用了什麼方法,竟勸小叔多念親情,與老爺多多緩和關系,併成功將小叔給留了下來。今年過年,還是我們兩家一起守歲的呢。”
韓氏樂呵呵的,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實心底裡還是個心軟又重視親情的人,二房又是尉遲南唯一的兄弟了,所以若是二房能與大房重修舊好,從此兄弟之間在朝中互相幫襯,她倒是樂見其成的。於是,便連帶著在心底裡,對香晚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韓氏這般想固然是不錯,但銀笙聽到耳朵裡卻是另有一番思量。
且不說二房老爺並不是個明事理的主,便是沈氏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前世,為著二房這一家子的人,國公府沒少被坑得雞飛狗跳。要說二房一家能改好了,銀笙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倒是這個香晚,越來越令銀笙感興趣了。
不但能在沈氏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安然無恙,還能將二老爺管得服服帖帖的,有這種手段的人,又豈能小覷?
銀笙端著湯碗,唇邊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看來這國公府裡,也並不清靜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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