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將眾參將的表情一一看在了眼裡。
“是誰殺死的,這並不重要。”司徒燁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眾人,“重要的是,王將軍是為守護兵符而死。王將軍到死那一刻,仍舊心念著兵符。”
抱著王將軍屍體的那名參將聽了司徒燁的話,低頭望去,果然在王將軍手中看見了緊緊握著的半枚兵符。
“王將軍死得冤枉啊!四殿下,您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肯定也看見了當時的情況,快告訴我們,那刺客是何模樣,也好叫我們替將軍報仇!”那參將眼含熱淚,顯然對於王將軍的死甚為傷心。
司徒燁低頭看向他,“不錯,這名刺客本殿的確是看見了。而且,還看得很清楚。他就在這兒!”
司徒燁的話剛說完,就看見從營帳頂上“嘩啦嘩啦”的落下來了數名黑衣人,他們手握尖刀,立時將這群參將一個個圍了起來。
“嗯?”這群參將中有反應迅速的,一見此場景便急著將手伸向腰間的佩刀,只可惜,他還沒將刀拔出來,已被黑衣人先一步用尖刀抵住了自己的後背。
“再敢動一下就殺了你!”那名黑衣人威脅道。
那名抱著王將軍屍體的參將也將屍體重新放回到了地上,注視著司徒燁道:“四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要麼聽從本殿的命令,調兵拔營前往京城;要麼,就像你們的王將軍一樣,全身冰冷的躺在地上。”司徒燁粲然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怎麼感覺瘮得慌。
“你的意思,是說王將軍是你殺的?!”那名參將瞪大了眼睛,顯然很驚訝。
司徒燁沖著他點點頭,坦然承認道:“不錯,他只認兵符,不肯聽從本殿的命令,那本殿就只好把他給殺了。”
參將聽見司徒燁這話眥目欲裂,大聲道:“兄弟們,聽見了沒?王將軍是被他給殺害的!我們一起拔刀為將軍報仇,我就不信了,他有本事把整個虎牙衛的將軍都給殺了!”
那參將話音剛落便拔刀朝司徒燁砍了過來,在場幾個有血性的參將也跟著拔刀與身邊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司徒燁眼見那名參將的刀朝著自己劈了過來,直接拿起手中摺扇,用扇骨擋了那把刀一下。
那參將一擊不中,便被司徒燁身邊的黑衣人圍了起來。雙拳難敵四手,不過十幾招下來,那參將便已漸漸落了下風。
司徒燁撿過方才刺殺王將軍時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直接朝參將的空檔處擲了過去,正中眉心。
那參將應聲倒地。
“怎麼?你們也想跟他一樣嗎?”司徒燁用腳將那參將的身子翻了過來,踢到場中央。
原本還在打鬥中的幾人,見同伴成了這副模樣,心中一凜,還手的動作也慢了起來。
“本殿不想殺你們,但若你們非要已死相拼,本殿也不是不能成全。”司徒燁一揮手,底下的黑衣人盡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四殿下說得對啊!他是殿下,是皇子,即便是沒了兵符又如何?我們為什麼不能聽從他的命令?”一直躲在一旁沒有參與打鬥的一個參將站了出來。
司徒燁認出了他,他正是當時那個聽到王將軍死了,躲在暗處偷笑的人。
“兄弟們,劉成死了,那是他軸,一根筋,咱們犯不著拿自己的命跟他一樣去以卵擊石不是?”那名參將又開口了。
眾人一通打鬥之下,也有不少人掛了彩,心中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那幫黑衣人,再加上又有這名參將從中勸和,漸漸的,也都一個個的將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
司徒燁見眾參將終於服軟了,於是,滿意一笑,“這不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諸位也都是明白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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