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紅嫣正準備將這話說出口,不料卻有個聲音比她更早一步開了口。
“我落敗,你便這麼高興麼?”司徒燁幽幽地從梅花林裡走了出來。
按照他現在的處境,定是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國公府了,所以司徒燁此行是悄悄潛入國公府的。只可惜,等他進了國公府,卻一直找不到銀笙住的院子。正當他來來回回在府中尋找的時候,恰巧遠遠的就看見來花園裡賞梅的銀笙主僕二人。
司徒燁一路尾隨,正打算找個時機上去跟銀笙搭話,卻不料竟在後面聽到了這些內容。
司徒燁的突然出現嚇了銀笙與紅嫣一大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銀笙警惕的朝後退了一步。
可是,司徒燁此時又哪裡有心思管這些,他見銀笙退了一步,反倒又逼近上來,追問:“你還沒回答我呢,看見我現在這副下場,你很高興麼?”
紅嫣見司徒燁這般激動,生怕他會沖動起來對自家小姐有什麼不利,於是,忙上前一步,攔在銀笙面前,壯著膽子道:“四殿下,有什麼話麻煩您先離遠點再說。”
司徒燁此刻的心情確實是難受極了,他看都不看紅嫣一眼,直接一揮手將她甩出去了好遠。
“紅嫣!”銀笙急了,連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好在地上是厚厚的積雪,紅嫣摔得並不嚴重。
“司徒燁,你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好了,不要再對我底下的人動手。”銀笙將紅嫣扶起,迎著司徒燁站了起來。
二人所隔不過一尺的距離,這是他們第一次離得這麼近。兩道眼神在空氣中相交,四目相對之下,銀笙竟與司徒燁打成了平手。
司徒燁見銀笙每每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一副充滿警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傷心,語氣率先軟了下來,“我只是想來問問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這麼討厭我,對我避之不及?”
“呵”,銀笙見到司徒燁也有今天這副模樣,忍不住冷笑一聲,“對,我就是這麼討厭你,恨不得再也見不到你。這是你欠下的債,你早晚都要還的。”
銀笙口口聲聲說得就像早與司徒燁有過舊怨,可偏偏司徒燁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有哪裡對不起她。於是,他忍不住刨根究底,“那榮小姐倒是說說看,我實在不記得自己有哪裡得罪過你了。”
銀笙自然不會告訴他前世種種,於是只冷聲道:“很多事情,從一開始便已註定,就像我與你之間,只會有恨,再沒有其他。我不妨告訴你,看見你到了今天這幅田地,我確實打心眼裡覺得開心,因為這是你欠下的,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的咎由自取!”
銀笙的這番話說得很重,司徒燁冷不防聽到這些,整個人就像當頭澆下一盆涼水。在這大冷天裡,司徒燁只覺得室外再冷,都沒有他現在的這顆心冷!
司徒燁倒退兩步,頹然笑道:“只有恨麼?好,我知道了。”說罷,卻是踉踉蹌蹌的走遠了。
紅嫣見他走的時候慘白著一張臉,忍不住問道:“小姐,您今天對四皇子講這些沒事吧?我看他走的時候臉色很差,會不會心中將您記恨上了?”
“記恨才好。”銀笙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她與司徒燁之間本就是仇人關系,從司徒燁看上自己的這一刻開始,就錯了。現在,這種關系能恢複正常,銀笙求之不得。
司徒燁自上次走後,便再沒了訊息。
聽聞他這段時間天天將自己關在府中閉門不出,便連今年的年宴都沒出來露臉。眾人只道四皇子承受不住打擊,從此之後一蹶不振。於是,對於司徒楠的巴結就更熱絡了起來。
新年不久,便迎來了一年一度的花朝節。
宮裡女人多,愛花者更是數不勝數,所以每年到了這個節日總免不了舉辦一場盛宴。
今年花朝節的主辦者卻有些特殊,不是皇後,也不是白貴妃,而是慶安郡主。
慶安郡主背後有太後支援,說是主辦不過也就是擔個名頭,所有事情自有楊嬤嬤去操辦。至於宮裡的人,因念及太後的名頭,免不了也都要給慶安郡主這個面子。所以,開辦的當天熱鬧極了,就連皇後和貴妃兩人都親自到場。
慶安這次不光請了宮中的嬪妃,就連重要朝臣府中的女眷也一併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