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慶安渾渾噩噩,在滿皇宮裡遊蕩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朝她的額頭上撞了過來。
“哎喲”慶安揉了揉被撞紅了的額頭,低頭望去,只見地上正靜靜地躺著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紙鳶。
慶安本就因為被司徒辰毫不留情的給拒絕了,而窩了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洩,見了這只紙鳶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用力踩了幾腳,一邊踩一邊罵道:“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辰哥哥欺負我也就罷了,連你這只小小的風箏也敢來惹我,看我不踩死你,踩死你!”
“滾開!”
慶安正踩得起勁,突然從斜背後躥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只見那身影用了極大的力氣,彎著腰,低頭猛地一下子撞在了慶安的腰上。
慶安沒有防備,又加上單腳著地,被那人撞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的紙鳶!”撞了慶安的人,不但沒有給慶安道歉,反而連忙朝著地上的紙鳶撲了過去。
慶安一開始被撞得有些懵了,如今見著這番場景,立馬明白了過來,猛地爬起來沖了過去:“我道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原來是這紙鳶的主人。正好,如今新賬舊賬一起算,你的紙鳶撞破了我額頭,而你又撞了我。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懲罰你!”說罷,便劈手要朝地上的人臉上打去。
“大膽,何人竟敢對七殿下動手!”
慶安的手被玉素一把給抓住了,而坐在地上手捧紙鳶之人,正是七皇子司徒逸。
只見司徒逸眼裡還含著淚,抱著懷中紙鳶道:“玉素,給我掌嘴!”
“你敢?!”慶安見玉素要朝自己打了過來,閃身一躲,口中喊道:“我是當朝榮顯長公主之女,慶安郡主!你一個小小的奴婢,敢打我一下試試!”
玉素本被慶安躲閃了一次,又要打將過去,如今聽慶安這麼一說,揚起的手卻是不敢落下了。
“哼,我道是誰?原來是冷宮裡那病癆鬼的兒子!就你,也算是皇子?”慶安見玉素沒了動作,越發囂張,冷笑一聲就朝司徒逸翻了個白眼。
司徒逸本就被慶安踩壞了風箏,現在又被她言語侮辱,頓時就跑上去朝她的手上猛地咬了一口:“你胡說!我母妃才沒有被打入冷宮!她不是病癆鬼!快向我母妃賠禮道歉!”
司徒逸若是單單只有自己被侮辱了或許還會忍,偏偏最是見不得別人說他母親一句不是,所以,司徒逸這一口咬得極深,疼得慶安哇哇大叫了起來。
慶安一隻手被司徒逸咬住了,只能反手便用空出的那隻手來給了司徒逸一巴掌。慶安這一巴掌也打得狠,只一下過去,便將司徒逸牙血都打了出來。
可惜司徒逸是個倔強的,認準了死理不鬆口。一旁的玉素見司徒逸被打了,也連忙過去抓住了慶安的另一隻手,使得慶安無法再繼續對司徒逸動手。
一番糾纏下來,慶安只覺得傷口更深了,當即便顧不得許多,使出了吃奶的勁朝著司徒逸的胸口一腳踹了過去。
司徒逸本就還只是個孩子,被慶安使出渾身力氣的一腳,踢得倒翻了出去,就連後腦勺都猛地撞在了一旁的花壇上,當即血流不止。
“殿下,殿下!”玉素見司徒逸被踢了出去,連慶安的手也不抓了,連忙跑了過去,一把將他抱住哭道:“殿下,您醒醒呀!您可不要嚇奴婢!”
“哼,活該!”慶安看了眼自己還在汩汩流血的手腕,上面的齒痕清晰而又深嵌入膚,估摸著都有留下疤痕的危險,於是猶不解恨,又沖著玉素喊道:“你讓開,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