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銀笙,榮銀笙,你給我出來,你倒是把話說完再走啊!”靜嫻追了出去,卻發現外面的走廊上早已沒了半個人影。
“皇後和慶安郡主。”靜嫻想到銀笙剛剛對自己說的話,又輕輕唸了一遍皇後與慶安的名字,決定再去找慶安一趟。
靜嫻才匆匆離去,走廊的另一間房門又開啟了。隨著這間房門的開啟,賢王妃的臉整個露了出來。
“寧兒,你聽見榮靜嫻剛剛在走廊上喊的名字了嗎?”賢王妃走了出來,幽幽問道。
寧兒稍稍回憶了一下,然後老實答道:“奴婢聽見,嫻側妃剛剛似乎在喊著什麼‘榮銀笙’。”
“是啊”,王妃的臉上陰晴不定,“榮銀笙,那可是當年京城之中議論得沸沸揚揚的一個女人。傳聞,她令幽王和四殿下神魂顛倒,更在及笄之禮上拒絕了太後親贈的金簪。只不過,後來在尉遲全族被押入大理寺的時候,她神秘的消失了。這件事過去了這麼多年,大家都以為她早就死了,然而現在這個女人又重新出現在了京城裡。你說,她這次的出現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寧兒可沒有賢王妃思慮的這般深遠,此刻她更關心的是王妃的態度。
“王妃,咱們這幾天一直在暗中監視嫻側妃,而現在也已經知道了結果。那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寧兒自己都替賢王妃為難。
這按理來說,賢王妃已經嫁入賢王府,那就是司徒燁的人了,理應關心夫君的安危。可是,偏偏賢王妃又是劉家的女兒,劉家又是皇後的母家,太子一黨絕對的支持者。
現在,司徒燁與太子兩方相爭,而賢王妃被迫夾在中間,簡直是左右為難。
“接下來?接下來我們自然是要將這件事告訴皇後呀!”賢王妃的態度十分幹脆,完全沒有顧念絲毫與司徒燁之間的夫妻感情,這倒是令寧兒有些驚訝。
賢王妃看了眼有些驚訝的寧兒,笑了出來,“我知道你的心裡現在在想些什麼。你肯定是在想,我為什麼絲毫沒有顧及司徒燁的安危。”
“只是,我為什麼要顧及司徒燁的安危?就像他,又何曾為我考慮過半分呢?”賢王妃說到此處,整個人都憤恨不已,“當日我落水失去孩子之時,他又何曾有過半分傷心?他從頭到尾,就只是將我當作了劉家安排在他身邊的一個探子!他對我,從來只有提防和排斥。我想,即便當初沒有繁霜的陷害,他自己也會找到個合適的機會將我肚子裡的孩子除去!這樣的夫君,我又為什麼還要去幫他?”
賢王妃早在當日失去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將心中對於司徒燁所留存的最後一絲幻想也給掐滅了。
她本不想管司徒燁與劉家之間的爭鬥,但是既然司徒燁一再將她視作劉家派來的奸細,那麼索性她就將這個罪名給坐實了!
“你回來了?”簫黎見銀笙一進屋便直奔房中的箱籠而去,於是連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在找什麼?”
銀笙這會兒正全身心的沉醉期間,完全沒有聽見簫黎的問話。她一邊翻找著箱籠裡的物品,一邊喃喃道:“我記得之前是放在這裡的才對呀!”
“找到了!”銀笙順著衣物翻找下去,果然在一件裡衣的夾層裡找到了一張紙。
簫黎朝銀笙的方向望去,只見銀笙的手中正拿著一張白紙,紙上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那圖案既像是某種文字,又像是一個隨手的塗鴉。
“這是什麼?”簫黎好奇的問道。
“這是有關我母親死亡之謎的一條線索。”銀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中的圖案。
這張紙還是當年方媽媽給銀笙畫下來的,銀笙視為重要物品,所以一直貼身收藏。也幸好是如此,才能在國公府出來的時候沒把它給落下。
銀笙一提到這裡,簫黎又順口問道:“對了,今天與榮靜嫻的見面怎麼樣?可有什麼收獲?”
銀笙點點頭,“確實收獲不小,只是線索依舊不明朗。目前我能肯定的是,當年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害死我的母親,才會給柳姨娘送過去一封信。好透過柳姨娘,來破壞我父母之間的感情。這之後,那個人依舊不肯放過我的母親,又在她快生産的時候,寫下一封不知內容的信件,來故意刺激她。這才害得她難産,且一心求死!”
銀笙說到此處,垂在左側的手忍不住用力的攥緊了,“可惜,我一直都不知道當年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倘若有朝一日,讓我知道了他是誰,我定要叫他百倍來償!”
“篤篤”,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