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聽到司徒凜這麼問,身子立即一頓,過了許久才有些為難的開了口,“因為父親確實也有把柄留在燁表哥的手上,其實,這些年裡,父親也從燁表哥處陸陸續續的收了不少銀子,只是,父親從沒想到過燁表哥居然是用這塊地來私造兵器。那些銀子全部走的是公賬,只消一查便能查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父親無奈之下,只能將罪責全部一個人認下。”
司徒凜聽到了這裡,終是對慶安的這番說辭不再懷疑了。
其實,這一切全部是皇後安排好的。
皇後便是認定了司徒凜疑心太重,所以一開始選擇讓左袁傑一口認下所有的罪。
正是有左袁傑這種根本不可能有犯罪動機的人犯下了罪,司徒凜才會開始懷疑,然而越是懷疑,左袁傑便越是要咬死了這項罪名。
如此一來,都不用左袁傑再做什麼,司徒凜自己都會懷疑,都會開始想要去調查。
到了這種時候,再來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釋,司徒凜反而倒是不那麼懷疑了。
至於那塊地,以及那些私造的兵器,還有那些一筆筆的彙款,其實司徒燁根本都毫不知情,全部是劉皇後一手安排設計的。
一出無中生有,直接令司徒燁好不容易翻過來了的身,再次又被打回了原型。
另外就是司徒燁與虎牙衛暗中勾結一事,劉皇後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暗中查探,但是也不過就是查出些捕風捉影的事來,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否則,她今日也不會想出自己捏造一個罪名出來,安在司徒燁的頭上。
司徒凜自從在慶安處得知了這些事之後,又連忙命大理寺檢視公主府這幾年的府中進項,果然被他們查出那些慶安口中所說的巨額彙款出來。於是,司徒凜又對此事確信了幾分。
最後,當司徒凜拿著那些證據與慶安的口述出現在左袁傑的面前之時,左袁傑終於將司徒燁招了出來。
如此一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司徒燁就又被關了起來,這次卻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因為皇上下旨,這次直接將司徒燁關進了天牢裡。
司徒燁是直接在宮裡的時候,就被帶進了天牢,根本連回家的機會也沒有。
當皇上的聖旨傳入賢王府的時候,靜嫻簡直嚇了一大跳。
“哪位是嫻側妃?”
正當靜嫻嚇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又有一位內監站了出來。
“臣妾便是。”靜嫻慌得不行,不知道又有什麼事要找上她,但眼下府裡的人都在,她就是想賴也賴不掉,於是只得乖乖的站了出來。
那名內監看見靜嫻站了出來,卻是溫和一笑,道:“側妃娘娘莫要害怕,是王爺臨走的時候囑咐奴才,說自己走得匆忙,未曾帶換洗的衣物。所以,讓奴才來府裡的時候,順道給他捎去幾件換洗的衣裳。娘娘您快去尋了來吧。”
靜嫻聽得內監這麼說,心中甚是疑惑,按理來說,自己與司徒燁的感情也不是很好,況且這種找衣裳的事,不是叫王妃去做更為妥當嗎?
不過靜嫻心中雖然疑惑,但是表面上卻沒露出分毫,反而是笑著應了下來。
靜嫻估摸著司徒燁的書房之中應該是有不少的衣物,於是,便去了書房一趟,從那裡面隨便挑了幾件衣裳出來。
那名內監見靜嫻去而複返,手中又捧著幾件衣裳,連忙笑著迎了上去,一把將靜嫻手中的衣裳全部接了過來。
只是,當靜嫻的手與那內監的手在短短接觸到的一瞬間裡,靜嫻突然覺得手心一硬,裡面似乎多了一張紙條。
靜嫻心中大駭,猛地朝那名內監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