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知道,現在的司徒凜正是要用到他的時候,所以並不會去強迫他娶慶安。
不過,即便是如此,只要自己一日未娶,慶安一日未嫁,那麼這個女人終究是個麻煩。
正當司徒辰還準備想辦法,怎麼才能讓慶安徹底死心的時候,司徒凜卻突然下了一道聖旨,將慶安郡主許配給了禦史大夫楊大人的獨子。
先前司徒辰與慶安郡主要在一起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的,以致於現在真正的聖旨下來了,反倒是沒幾個人相信。
因為這件事,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透出來啊!
滿朝文武大跌了眼鏡,整個後宮包括太後也嚇了一跳,就連當事人自己——慶安郡主,也在第一時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畢竟,這一開始提出要撮合慶安郡主和司徒辰在一起的是皇後。現在,皇上卻突然將慶安郡主與楊公子撮合在了一起,這不是公然打皇後的臉嗎?
大家紛紛猜測,到底是誰提出的將慶安郡主與楊公子湊到了一起,是誰的面子,比皇後還要大。
世上終究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司徒楠提出將慶安郡主與楊公子湊到一起的事,還是被有心之人發現了。於是,又引起了新一陣的大肆議論:這究竟是皇後與太子意見不合,還是母子二人合演的一出好戲?
慶安在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第一時間便怒氣沖沖的跑到了鳳儀殿來質問皇後。
“皇後娘娘,你跟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主動提出來要幫我的是你,現在又把我和其他的人撮合在一起的人是你兒子。你們母子二人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慶安現在正在氣頭上,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就不那麼客氣了,“難不成你從一開始就是在混淆視聽不成?為的就是好叫我放鬆警惕,然後讓陛下把我賜婚給那個姓楊的!”
慶安對著劉皇後一口一個“你”的,且語氣很是沖。
皇後身旁的宮女扶桑看不下去了,於是開口道:“郡主還請自重,娘娘是後宮之主,更是您的長輩,不論如何您都不可以這樣對她說話的。”
“我與娘娘在講話,哪裡輪得到你這個賤婢在這裡多嘴!”慶安聽都沒聽完,直接一巴掌朝扶桑的臉上甩了過去。
“王炳義,給本宮抓住她!”劉皇後話音剛落,一旁的太監就將慶安的雙手給扣在了身後。
“大膽!你這個死太監,竟敢對本郡主無禮!”慶安氣得一直在掙紮,奈何力氣太小,怎樣都不能從王炳義的手中掙脫出去,只得大聲喊叫了起來。
劉皇後絲毫不理會慶安在大殿裡發瘋,直接對著扶桑道:“她剛剛是怎樣打你的,現在你就怎樣打還回去。”
“娘娘,這——”扶桑聽見劉皇後這麼說,反倒是不敢了。
“怎麼,你不敢打?”劉皇後又看了眼扶桑,“你要是不敢打,本宮可就讓人打你了。”
扶桑伺候在皇後身邊多年,自然知道她言出必行的做事風格,於是,只得站了起來,緩緩朝慶安的方向走去。
慶安沒想到皇後竟然敢讓自己身邊的一個宮女來扇自己的耳光,尤其是看見扶桑的手已經在自己的面前高高舉起的時候,她對著扶桑大叫了起來,“你敢嗎?你區區一個宮女,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讓太後即刻將你杖殺了!”
劉皇後見慶安現在都成了這副樣子,竟然還敢這般狂妄,直接低喝一聲,“打!”
扶桑左右為難,打了慶安郡主,太後會整死自己;不打慶安郡主,皇後也會整死自己。但想想晚死總比早死要好,於是,索性閉上眼睛,心頭一狠,“啪”的一聲脆響,扶桑還真就把這一巴掌落了下來。
這一巴掌,一下子就將慶安直接給打蒙了,本來今日是她怒氣沖沖的來找皇後討要個說法的,怎麼結果反倒是自己被人給打了?
“你看到了?”劉皇後見慶安終於安靜了下來,這才開始跟她說話,“不錯,在這後宮之中,太後的權力確實很大。但是你不要忘了,誰才是後宮之主!更何況,太後就算是再寵愛你又如何?今日本宮只是打了你一巴掌,所以你才能回去向太後告狀。倘若本宮今日不是讓人打你,而是讓人殺了你呢?你又有哪裡來的命去向太後告狀?即便是別人替你告狀了,但那時你已經死了,又有什麼用呢?”
慶安聽到皇後這麼說,卻是一臉的不服氣,“你什麼意思?莫不是還想用殺人滅口那一套來威脅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