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一些列的事,誠如銀笙所言,日食只是一個開端,這也是林英當初在無意之間告訴了司徒燁,這才給了司徒燁一個設下連環計的靈感。
奪位需要大量的銀錢以及各方的支援,然而戶部這個最有錢的機構已經落入了太子的手中,司徒燁也是沒有辦法,才將心思動到了工部的身上。
國家需要在各個地方造橋、修路、建房、攔壩,這些大工程裡頭,哪個是不要用到大量銀子的?只不過司徒燁不敢在繁華地區貪太多,所以只能想著從甘涼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動手腳。
只是他沒想到後面觀察出了甘涼附近會有地震,於是就想索性把這件事一起推到太子的頭上。
至於那兗州失火一事,一來是為了給前兩件事助勢,好讓廢太子的呼聲更加徹底;二來則是想趁機多騙來一些軍糧。所以,兗州城的那把火,確實是司徒燁派人放的。
倒黴的是那些可憐的百姓,皇子為了奪嫡爭位,平白讓他們成了犧牲品。嗚呼哀哉!
“你,你這個逆子!你到底想做什麼?存的又是什麼心思?”司徒凜望著跪在地上的司徒燁,哆嗦了半晌才說出話來。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這些事情,兒臣此前也毫不知情呀!”司徒燁跪在地上,記得汗都流了下來,他掏出懷中的虎牙衛印信,高舉至頭頂,“為表兒臣清白,兒臣情願將虎牙衛兵符交出,直待查清楚事實真相,再由父皇發落!”
司徒凜聽到這裡,氣才稍微順了一點,吩咐身邊的內監去將司徒燁手中的印信取來,卻並沒有讓他站起來,看這樣子,似乎還是要罰他。
司徒燁見此情況,心中亦是一寒,連忙又繼續開口道:“父皇,您想想看,兒臣若是存有半點不軌之心,當年虎牙衛殺進城來的時候,兒臣完全不需要這麼做。還望父皇念在兒臣當年以命相搏的份上,給兒臣一個調查的機會好嗎?”
“這件事不必查了!”司徒凜聽到這裡,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的松動,但嘴上說出的話,卻是依舊嚴厲,“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辯駁的!這些事情全部直接交由大理寺審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至於你!”司徒凜又看了司徒燁一眼,“這段時間就先待在王府裡好生悔過吧!”
司徒燁心中一沉,整個人差點倒在了殿上。
這可是距離上次司徒燁陷害太子被圈禁以後的第二次降罪了。
司徒燁不懂,為什麼自己總是要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功虧一簣!
難道,這就是命嗎?
司徒燁不甘心,他只有將自己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才能剋制住真的想要弒君的沖動!
是誰?到底是誰洩露了他的秘密?
太子一黨,這次能夠如此精準的直擊到自己的痛處,司徒燁才不相信,這一切都會是巧合!
“王爺。”
司徒燁昨日是醉著被扶回到府裡的,而今日一大早,他就在房中看到了靜嫻的身影。
“你怎麼會在這裡?本王不想見你!”司徒燁扶著額頭,宿醉令他現在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再加上昨天發生在大殿之上的事。此刻,他根本就不願意見到靜嫻。
“我來這裡是想告訴王爺一件事。”靜嫻知道司徒燁現在心煩,直截了當道:“你知不知道,王妃懷孕了?”
“你說什麼?”果然,司徒燁一聽見這件事,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大半。
靜嫻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現在見司徒燁完全清醒了過來,於是又繼續道:“這件事,我也是無意之中才知道的。想想看,王妃隱瞞了你這麼久,隱瞞了整個王府所有的人這麼久。她心中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呢?”
靜嫻見司徒燁怔怔的坐在那兒,又朝前一步,坐在了他的身邊,“王妃可是姓劉,是劉家的人。太子這次能這麼順利的擺脫所有幹系,反而還一把將你拖下了水。你說這裡面,有沒有王妃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