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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皇宮,太和殿內一片安靜。上首龍椅之上,司徒凜正以手扶額,兩條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
“王尚書,國庫裡當真一點餘糧也撥不出來了嗎?”司徒凜又問了一遍。
被司徒凜點了名的王尚書連忙上前一步,從文官列上站出來道:“啟稟陛下,微臣真的已經是盡力了。只因前段時間西北地震,國庫已經撥出一筆餘糧送給當地的百姓了。現如今兗州城再逢此橫禍,國庫真的是一點餘糧也沒有了。就是現在這六十萬石大米,還是老臣拼盡全力,調動地方郡縣,東拼西湊出來的。所以,軍糧與賑災糧食,陛下只能二取其一。”王尚書說起此事,也是一臉的為難。
正在這個時候,吏部的柳尚書也站出來了,只見他嗤笑一聲道:“王尚書啊,這種時候,你就莫要再在陛下面前哭窮了。本官知道,這做戶部的嘛,多多少少都是要會哭窮一些的,否則也無法替朝中省下銀糧來。但這也得分時候呀!您不看看現在這不是特殊時期嘛,都急得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您就不要再藏著掖著了。”
王尚書一聽柳尚書這麼說,卻是立馬急了,“柳尚書,你我一同為官這麼多年,說話做事可都是要憑良心的,本官何時藏著掖著了?現在這不是真的拿不出來了嗎?但凡本官要是再有多出來的糧食,本官也不至於要來為難陛下。”
“是嗎?”柳尚書根本不信,他舉著手中的笏板又朝司徒凜的方向拜了拜,然後道:“啟稟皇上,今年天災人禍較頻繁確實不假,所以國庫撥出去的餘糧太多也能理解。但是去年呢,前年呢,甚至是大前年呢?那幾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國庫存糧應當不少,怎麼也不至於年年都剛好用光,沒有剩下的吧?所以關於這一點,臣甚是不解,還望王尚書能給大家一個解釋。”
“這,這——”王尚書被柳尚書如此質問,一時間還真說不出個理由來。
“嗯,柳愛卿言之有理。王愛卿,能否給朕與諸位臣工一個合理的解釋呢?”司徒凜被柳尚書一提醒頓時也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其實王尚書掌管戶部這個油水最多的地方,這幾年以來,確實貪墨了不少銀子。只是這些銀子,王尚書並沒有拿到多少。其中的絕大多數,都進了太子的口袋。
畢竟,太子是這麼一個花錢如流水的主,若沒有戶部王尚書貼補的錢財,只怕早就欠下一屁股債了。
柳尚書見此時的王尚書急得大汗淋漓,幹脆再下一劑猛藥,“啟稟陛下,臣以為王尚書今日若是不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便有必要請來大理寺的人,好好協助一番,查查戶部歷年以來的賬本了。”
果然,柳尚書此話一出,王尚書嚇得立馬渾身一顫,緊接著便跪倒在地上,對司徒凜道:“陛下,臣自掌管戶部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唯恐有半點行差踏錯之處。現如今,就因為籌措不到糧食,柳尚書便這般誣蔑微臣,臣實不能忍!而今寧願在陛下面前辭去一切職務,以證臣之清白。”
王尚書說這話也不過是嚇一嚇司徒凜,如今要發給兗州錢糧之事本就在當口,倘若他一離開,那麼事情只會更加麻煩,司徒凜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讓他離開?
“好了,兩位愛卿皆為國之棟梁,這一點朕心中都是十分清楚的。如今,就不要再為這點小事吵了。”司徒凜一聽王尚書這麼說,果然開始和起了稀泥。
不過,他之所以這樣,也是為了暫時能夠穩住王尚書,並不代表兗州城的事過去了之後,他不會不有所動作。
王尚書聽得目前此關算是過去了,倒是暫時也鬆了一口氣,便從地上爬起來道:“謝陛下。”
柳尚書這時候也知道急不得,適時的閉上了嘴。這種事,只要給皇上心中留個影就好,這之後的嘛,自然全看司徒凜的心意了。
司徒凜只覺得太陽xue突突的,隱隱有些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確實煩心事太多,他感覺整個人都疲累異常。於是,這會兒直接道;“今日就先議到這裡吧。王愛卿,這兗州城的救濟糧食還是要想辦法。至於那籌措到的六十萬石大米,先送四十萬給虎牙衛,另外的二十萬,撥給當地官府,讓他們先把城內的百姓給安撫好。”
司徒凜是真的怕了那些難民,京城可是天子腳下,怎麼能由得他們隨便湧進來?否則也太令司徒凜這個做皇帝的,面上無光了吧。
“這可怎麼辦呀,太子殿下。今日這個該死的柳尚書,已經讓皇上對微臣起疑了。微臣感覺,這徹查戶部賬冊,也是早晚的事了!”王尚書一下朝,就來了太子府,希望司徒楠來給他想辦法。
但是司徒楠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又哪裡管得了王尚書呢?
“王尚書,本宮現在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擺脫了日食的事,可又接二連三的出現地震與火災。本宮現在也是焦頭爛額啊!”司徒楠坐在府裡,正為兗州城糧倉失火一事,打斷了他尋找高人的程序而煩心。
王尚書生怕司徒楠會就此不管自己,於是又道:“太子殿下,這些年戶部的銀子都進了哪裡,你我心知肚明。若皇上一旦真的追究起來,殿下也難免會受到波及。所以,還望殿下能盡快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