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輩聖使施下的咒術,自然是很靈的,所以一旦有能催動玉鈴發出聲音的人必定是聖主無疑。至於聖主說的這種情況……”寒冥頓了頓,老實道:“確實是常常發生。不瞞聖主所說,您的出現與上一任聖主之間,已經隔了有三十年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寒冥最近會頻頻去地下城偷襲的原因。
玉鈴隨著上一任聖主的離去而跟著失蹤了,血影樓又一直無主多年,寒冥是想,萬一這玉鈴真的再也找不回來了,他也應該去把那鐺簧取回來。到時候,也好有樣拿來作信物的物什。
銀笙聽了寒冥的回答也是無語了,她也就這麼隨口一問,竟然還真就如自己想的一般。可以說,剩下的血影樓的人也算是很保守了,或者幹脆可以講是練功練傻了。還真的就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銀笙下意識的扶了扶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啊,對了,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一輛馬車,我們明日還要返回中原去!”
銀笙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不知道出來多久了,大梁那一堆爛攤子還都沒處理呢。自己就這麼半路出來了,還不知道國公府現在怎麼樣了。
“聖主,你還要回中原去?”寒冥聽到銀笙這麼說,卻是一驚,“血影樓的人還等著聖主來帶領呢!”
“大家為了等到您的歸來已經等了三十年了!”寒冥生怕銀笙走了,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請聖主不要離開我們,離開血影樓!”寒冥話音剛落,屋子裡剩下的一眾殺手直接齊齊的跪在了地上,這其中還包括了寒冥。
銀笙見著這陣仗不由得頭痛,這群人都是一根筋的,如若不安撫住他們,自己好像是走不掉了。
銀笙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了簫清水一眼,他平日裡鬼主意最多,肯定有辦法。
果然,簫清水見銀笙朝自己望了過來,也悄悄湊了上去,在銀笙耳邊低語起來,“要不,你就暫時答應下來好了。血影樓可是漠北乃至天下,最頂尖的殺手組織,有了這批人,你將來什麼事不能做?”
銀笙聽了這話確實有點心動,若是有了這批殺手,自己日後回大梁辦事也能方便許多。但是,她此刻顯然更擔心國公府的安危。於是,搖搖頭道:“我出來的時候正逢國公府遭難,不能與之同甘共苦我已然心有愧疚,現在若是再放手不管,我做不到!”
畢竟,這整件事的導火索就是她沒收下太後的贈禮,無論如何她都是國公府的罪人。
“我”,銀笙正要開口拒絕,卻被簫清水先一步攔了下來。
“等等!”簫清水一把拉住銀笙,又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先別忙著拒絕,這樣,你幹脆就說自己擔心國公府的安危,讓血影樓的人為你去查探一番。若國公府的事還沒解決,咱們就趕緊想辦法救他們。若國公府已經安然無恙,那你也就不急著回去了嘛。”
銀笙細細一想,覺得簫清水說得也挺有道理,於是又清了清嗓子,改口道:“我雖有心幫你們,但你們也看見了,我這次之所以到漠北來也是為了求藥。我身處大梁的外祖家出事了,正等著我去搭救。不如這樣,你們先派人幫我去查探一番。若國公府無事,我便安心留下;若國公府還有事,屆時有可能還需要用到你們。”
寒冥一聽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連忙應下,“這簡單,血影樓在大梁京中也有眼線,打探這點情報,最快三日便能有回信。”
“如此,屬下等便不打擾聖主休息了。”寒冥見銀笙暫時無事,便打算帶著人退下了。
“等等。”
正在這時,銀笙又在後面將寒冥給叫住了。
“聖主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寒冥轉身問道。
“去大梁打探的時候,順便幫我打聽一下,幽王最近的情況。”銀笙想想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是。”寒冥並不知道銀笙與司徒辰是什麼關系,只知道聖主這般吩咐,他便這麼做,完完全全服從她的命令。
銀笙望著寒冥遠去的背影,心中卻已神遊天外。
簫清水見銀笙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知道她還在擔心大梁的情況,於是也不打擾,拉著簫黎一起,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