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只可惜他的話立馬被城主冷聲打斷了。
下一秒,這城主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幾乎是閃現在黑衣人的面前。一把就將他的脖子掐著,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你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那黑衣人眸中閃過一絲恐懼,喉嚨裡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就像是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待宰肉雞。生死不過是養著他的主人,一念之間的事。
“就是,就是!”簫清水早就看這黑衣人不順眼了,這會兒趁此機會在一旁煽風點火,“說不定,他就是血影樓在地下城中的臥底,所以才會趕緊抓了我們這種無辜的人來,好當他的替罪羊!”
黑衣人的心中越發焦急,嘴裡卻是一點也辯解不了,就連簡單的搖頭都做不到。
眼見城主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黑衣人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已然翻起白眼來了。
正在這時,城主卻又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
黑衣人趴在地上,狼狽的咳嗽了許久,這才緩了過來。瀕死的感覺,直到現在想來仍舊令他心驚不已。
“多,多謝,主人,不殺之恩。”黑衣人趴在城主面前,渾身無力,卻還不忘感激他對於自己的一絲仁慈。
簫清水眼見沒將黑衣人趁機整死,臉上神色訕訕,也不再多說什麼。
“呵,你們只怕並沒有說得這麼無辜吧?”
下一刻,城主又閃現回了簫清水的面前,差點嚇了他一跳。
“天山冰蠶,血芝草,千年雪蓮。你救這女人,需要用上這麼多珍貴藥材嗎?”城主的聲音依舊嘶啞,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簫清水暗暗咋了咋舌,心道:這城主果然小氣,這就把少了的東西查出來了。
見抵賴不掉,簫清水又涎皮賴臉的笑了起來,“哈哈,這藥嘛,總歸是要拿來治病救人用的,治誰不是治嘛!我這也不算浪費掉它們了呀!”
“好”,城主沒有說話,從袖中摸索了一會兒,突然又掏出一物來。
“姑且不算你們偷盜藥材的事,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與血影樓沒有任何關系,那這是什麼?”
只見一隻修長的手,從黑袍之中伸了出來。
這本會是一隻極好看的手,骨骼分明,骨節勻稱,只是面板卻慘白得嚇人。
許是在地下城中終日不見陽光,當這手伸出來的時候,簡直嚇了簫黎等人一跳。這慘白的面板沒有一絲血色,就如同死屍一般,在黑袍的襯託下,竟有一種累累白骨一般的錯覺。
他的手中握著的是一枚古老的錢幣,正是銀笙在凝月閣的地板上撿起來的那塊。
看來,是銀笙他們被抓之後,從她身上搜出來的。
地下城裡的人,確實在銀笙被捕之後朝她渾身上下搜查了一遍。但銀笙不知道,原來放在自己懷裡的這枚古錢幣,竟然在那個時候被他們搜走了。
“我不知道什麼血影樓不血影樓的,這是我母親的遺物,快把它還給我!”銀笙才不管這究竟是什麼,現在國公府的情況她也不清楚,所以,很可能這將是自己從凝月閣中帶出來的唯一念想了。
銀笙想到這兒,更堅定了要奪回這枚錢幣的決心。
“好,那我不妨告訴你。這是血影樓裡的人送給有恩於自己的人的禮物!血影樓的人雖然殺人不眨眼,卻也很講江湖道義,向來恩怨分明。這種錢幣的正面制式相同,皆是刻有血影樓獨有的血色蓮花標誌。背面則是持有者自行刻上自己的代號。而你這枚——”城主頓了頓,繼續道:“是血影樓的現任咒術師,寒冥的錢幣!”
城主將錢幣舉到銀笙的眼前,翻至背面。只見上面赫然刻著一個大大的“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