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黎聞聽此言,連忙將躺在床上的銀笙扶了起來,然後接過他師父手中的藥,給銀笙餵了下去。
不得不說,地下城主的東西還的的確確都是些好貨。這藥丸才剛吃下去不久,銀笙還真的醒了過來。
“司徒辰!”銀笙驚叫一聲,睜開了眼。
待她再仔細望去,原來身邊的人是簫黎。
銀笙眼底有一絲失望一閃而過,隨即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們這是在哪兒?”銀笙一臉疑惑的看著簫黎。
簫黎見銀笙首先念出的是司徒辰的名字,原本因看見銀笙醒來而微微欣喜的眼眸黯了一下。但隨即,臉上又綻放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榮小姐,你醒了?我們現在在漠北的地下。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走,詳細的情況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銀笙見簫黎面容嚴肅,知道肯定是有要緊事,也不多說,連忙點點頭道:“好。”
卓依瑪兒看見他們此行的目的已然達成,便在一旁道:“我就不再陪你們去了,要是被人發現是我帶你們來地下城的,我必定死無全屍。”
“好”,簫黎也知道卓依瑪兒的難處,所以也不勉強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這位是?”銀笙這才發現除了卓依瑪兒之外,這房中還有一人,是一個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者。
“這就是我先前跟你提起的那個師父。”簫黎向銀笙介紹道。
“女娃娃,我的名字叫簫清水,你叫我清水師父就好。”簫黎的師父見銀笙朝自己望了過來,連忙自我介紹了起來。
正在這時,遠處隱隱有打鬥聲傳來,看來地下城中的高手一走,剩下的守衛根本招架不住血影樓的人,他們已經殺進裡面來了。
“走,我們邊走邊說。”簫清水下意識的望了眼外面的方向,率先走了出去。
他們三人由簫清水開道,銀笙走在中間,簫黎則負責斷後。
簫黎一邊跟在銀笙後面,一邊說道:“我由於行走江湖的需要,不願公開林家少主的身份,所以幹脆沿用師父的姓,給自己取名作‘簫黎’。”
銀笙點點頭,心中暗道,原來如此。其實,銀笙早就好奇為什麼一個林家少主,要用這樣一個名字。這會兒,簫黎解釋起來,她才瞭然。
“所以,那日是你在巷子裡救了我?”銀笙一番回憶,總算想起了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的”,簫黎提起這事仍還有一些歉疚,“抱歉,那日我剛好血蓮咒發作,所以來晚了。”
“不,這不關你的事,仔細算來還是我麻煩了你才對。”銀笙剛剛醒來,腦袋後面還有些隱隱作痛,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似乎被靜嫻抓住,狠命的用頭在牆上撞了好幾下,估計這就是那次的後遺症吧。
一想到這兒,銀笙突然意識到國公府一家老小被收押入大理寺了,立馬又急了起來,“對了,我舅母她們怎麼樣了?!”
簫黎聽到銀笙問起國公府的事,腳下的步子一頓,隨即又重新跟上道:“我也不清楚。救下你之後,你一直昏迷不醒,我與師父也是沒辦法了,只能立刻上路,一路到西北來給你尋藥。所以,國公府現在的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
簫黎此話說完,銀笙的一顆心立馬沉了下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一連數天,國公府從圈禁,到收押入獄,明顯事態再往惡劣的情況發展。這也就是因為尉遲南去南境和談了,若是等尉遲南一回來,恐怕國公府的案子馬上就會宣佈結果了。
“我們出來了多久?”銀笙突然冷聲問道。
簫黎見銀笙這副模樣,便知她是在擔心國公府,卻也不得不老實回道:“已有十幾日了。”
“什麼?我竟然昏迷了這麼久!”銀笙正向前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
然而,她剛準備再說話的時候,從斜上方“嗖”的一下,一把劍直刺了過來。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