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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月的笑聲戛然而止,彷彿她的身邊突然多了一雙無形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你說什麼?!”柳如月變了臉色,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銀笙:“這怎麼可能?老爺子嗣單薄,至今為止膝下不過才只有一個庶子而已,他們又怎麼會不喜歡這個孩子?!要知道,我若抬妻,那麼這個孩子可就成了老爺唯一的嫡子,將來可是要繼承整個相府的!”
“呵,我看多半是你還不甘心,猶在嘴硬,故意想來氣我。”柳如月越想越覺得唯有這一種可能才說得通,當下不禁輕蔑地看了銀笙一眼,彷彿她現在已經坐上那相府夫人的寶座了一般。
銀笙見她沉醉在自己的美夢裡不可自拔,嘴角的弧度彎得更大了,忍著笑意道:“哦?姨娘竟是這般肯定麼?”
銀笙在房中優雅地踱著步子,走向桌旁放著的紫檀木雕花太師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道:“姨娘身邊的王媽媽確實是個忠心的,孩子才一出生就迫不及待地帶去松鶴居要給老太太看。她的內心自然是與姨娘想得一樣,希望透過這個孩子,讓姨娘重新獲寵。只是可惜啊,那孩子一出生就是一隻腳踩在鬼門關裡的,老夫人根本不願意見他。”
說到這裡,銀笙停下了,故意賣關子問道:“姨娘,你猜祖母她說了什麼?”
柳如月見銀笙說得有模有樣,心中的懷疑已經一點點地升了上來,這會兒見銀笙問話,忍不住關心地反問道:“老夫人說了什麼?”
“祖母她說”銀笙故意在“說”字這裡拉長了一會兒,而後又快速說道:“等這孩子先活過周歲再來見她,為恐折壽對外先不宣佈榮家多了個孩子。”
“什麼!”柳如月萬萬沒想到老夫人竟會這樣說。她只滿心歡喜自己生了個兒子,卻不知老太太的做法確實是對的。
先天孱弱的嬰孩,歷來都是被認為不吉利的。一般大戶人家要是提前知道腹中的孩子有缺陷或是先天不足,一般寧可直接讓它胎死腹中,也不讓生出來。因為據說那樣會給家族帶來災禍。實在是事先不知情的,生出來若是早夭了,也是趁夜拿出去偷偷處理掉,便是連個正經的牌位、棺材都不會給的。
照老太太的意思,十有八九就是已經知道了這個男嬰的身體狀況,沒有直接放棄掉他,已是一種格外的保護了。
柳如月剛開始只是出於做母親的本能反應,過了一會兒,便也想到了這一層,於是她又冷靜了下來:“即便是一時不被承認又如何?只要這孩子平平安安地滿了周歲,到時候我照樣能當上相府的當家主母,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姨娘怎麼不問問父親去了哪裡?”銀笙坐在椅子上,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柳如月聽了這話,才突然想起來銀笙好像之前一直都只說了老夫人的態度,而自己一直以為榮道軒這會兒定是和老夫人一起在松鶴居裡,所以也沒有關注。這會兒,聽銀笙的言外之意,竟是另有隱情?
“老爺在哪兒?”柳如月這才有些慌了,似乎過了這麼久,即便是老夫人不來看看自己,榮道軒也該來看看她了,可如今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銀笙見柳如月知道急了,這才複又站了起來,走到柳如月的身邊,一臉同情地望著她:“嘖嘖,看著姨娘現在的模樣,竟讓笙兒險些都不記得您以前那張美豔的臉了。”
“為了給父親生下這個孩子,你沒少吃苦吧?甚至不惜剖腹取子,鋌而走險。”銀笙望著柳如月的臉,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這股強大的氣勢壓得柳如月直直後退,一直逼到了床角上。
突然,銀笙的臉上漾開了一個甜美的笑容,那笑容雖甜,只可惜配著一雙仇恨的眼睛,竟讓這張表情顯得十分地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