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好不容易有氣勢一回,就被銀笙這樣給毀了。司徒逸當即便有些生氣,惱羞成怒道:“喂,你這是信不過本殿下嗎?”
“不不不”,銀笙笑彎了腰,好不容易忍著岔氣的風險,斷斷續續道:“我只是看著殿下你這雙紅紅的眼睛覺得有些出戲罷了,哈哈哈……”
“你你你!”司徒逸被銀笙這番話說得又窘又羞,氣得一連指著銀笙說了好幾個“你”字,卻又無從反駁。
“哼,反正本殿下向來說到做到,你早晚會見識到我兌現諾言的!”司徒逸氣得幹脆不理銀笙了,從臺階上跳下來,直接就找玉素回宮去了。
銀笙擦了擦眼角笑出的幾滴眼淚,朝司徒逸遠去的方向行了個禮,還不忘大聲喊道:“如此,臣女便先多謝‘兔子殿下’了。”
“你!”司徒逸被氣得要死,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玉素見自家主子走得急,連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榮小姐,請。”花公公見司徒逸走了,又重新走了過來,繼續給銀笙帶路。
“花公公,這位七殿下是什麼來頭?好像在宮中過得並不好?”銀笙兩次在宮中遇見司徒逸都見他一人孤孤單單的,身邊就跟著一個叫玉素的宮女,旁的再無別人。這要是換成其他皇子,誰出個門身邊不是一群隨從跟著的?
花公公見銀笙好奇司徒逸的情況,笑了笑:“這位七殿下的生母乃是祺貴人,位份不高。在生完七殿下以後又一直久病纏身,漸漸的也就失了恩寵。”花公公的話雖不多,但短短兩句便已點明瞭許多事情。
在這後宮之中,唯有恩寵才能讓一個女人活下去。祺貴人既是位份不高,說明並沒有強大的母族做靠山,又久病纏身。後宮裡的女人那麼多,不乏年輕貌美,家世又好的,漸漸的,估計連皇上都把她給忘了。
至於司徒逸,自然也因為母親的原因,跟著備受冷落。畢竟,這宮裡的人,最是會看菜下碟的。沒有恩寵,活得甚至還不如一個得勢的宮人。
銀笙沉默不語,花公公卻繼續說道:“不過奴才想提醒小姐一句,七殿下再不濟,那也是皇子,自然有他該有的待遇與尊榮。這宮裡,苦命的人太多,小姐若是都想同情,只怕是同情不過來。”
銀笙見花公公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又浮現了出來:“多謝公公的提醒,銀笙記下了。”
花公公知道銀笙是個聰慧之人,一點就透,於是也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宮門已經到了,灑家就送小姐到此,請榮小姐自己出門吧。”
銀笙又朝花公公行了個禮,緩緩朝著宮門前停著的馬車走去。
直至銀笙又重新坐在了回府的馬車上,這才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今日的皇宮之行,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只不過,銀笙心中清楚,待會兒到了相府,還有榮道軒在等著自己。
自己貿然被召進宮中,榮道軒肯定會問太後都與她說了什麼。銀笙知道,這是個拖住榮道軒與司徒燁合作的好機會。想到這裡,銀笙剛剛放鬆的身體,又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