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運來的夥計見此人衣著不凡,卻又很是面生,一時之間也不敢貿然得罪,只得湊上前賠笑問道:“這位公子,二樓是本店的雅間,敢問公子是已提前訂好了位置,還是去找其他朋友的?您說下位置,小的領爺上去。”
白衣公子被夥計攔下也不惱,輕笑了一聲:“既是如此,那麼煩勞這位小哥領我去天字一號房。”
夥計一聽是“天字一號”,當即變了臉色,語氣也冷了幾分,將手中白色汗巾往右肩一搭,便道:“抱歉了這位爺,本店的天字一號房概不對外開放,您別處請。”
“哦?如果我說今天非要進這一號房呢?”白衣公子臉上笑容不減,抬腿便又要往樓上走。
“嗨,我說你砸場子前也不先好好打聽打聽,這德運來是你能動得起的嗎?”夥計徹底怒了,吆喝一聲,從角落裡跑上來幾個彪形大漢,瞬間就將那白衣公子圍得密不透風。
白衣公子見此陣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枚玉佩,問道:“你可認得此物?”
夥計見此人服了軟,有些不屑的瞥了瞥:“憑你是王孫公子還是天王老子,就算你今日拿出來的是禦賜金牌,這不讓進就是不讓進!”
只是,這夥計的話還沒說完,臉卻漸漸變得慘白了起來,連帶著身子也開始哆嗦了:“這,這是……”
“你既然認得此物,還不快將你們的掌櫃叫來?”白衣公子收回玉佩,又將它仔細放回懷中。
“是是是,少主,您裡面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罪該萬死。小人這就先帶您去天字一號房,然後立馬過去請掌櫃的來您房裡。”之前還趾高氣揚的夥計,這會兒彎著腰,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至於那群彪形大漢,也早就被夥計給喝退了。
自從知道這位白衣公子便是這家店的少主之後,那夥計的辦事效率格外高,不過一會兒,德運來的掌櫃便親自過來了。
“原來是小主人來了。小主人幾月不曾有半點訊息,家中的老太爺很是掛念啊!”掌櫃剛進門,便要朝白衣公子跪下來。
白衣公子連忙一把扶住店掌櫃道:“福叔,萬不可如此。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是我的長輩才對。”
福叔見白衣公子執意如此,也不勉強,點了點頭,便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小主人這次來京城,可是有什麼事要處理?”福叔知道自家的少主向來行蹤不定,往來於各國之間,因此對於他的突然到來倒也不是很驚訝。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笑答道:“聽說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大選了,到時候京城裡定然眾美雲集,我豈能錯過此番盛景?”
福叔見自家少主又在開玩笑了,搖搖頭道:“少主又在說笑了,若您真的這麼在乎美人,為何老太爺給您安排的婚事,您從不肯答應呢?”
“哎,福叔,話不能這麼說。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美人就如美景一般,美則美矣,卻只適合觀賞。不同的美人有不同的特色,倘若天天對著同一個人,那再美也是要看膩的了。”白衣公子輕敲桌面,搖頭晃腦的說了起來,全然一派風流模樣。
“不說這些了。既是大選,那京城裡的首飾、成衣鋪子生意定然興隆吧?”白衣公子頓了頓,突然話題一轉,直接放在了生意上。
福叔點點頭道:“確如少主所言,我們在京中的幾家店鋪,這段日子生意都極好。我這便派底下人去傳話,讓幾位掌櫃來德運來一趟。”
白衣公子頷首,靠在椅子上的身子直了直,接著說道:“福叔,在幾位掌櫃來之前,你先和我說說,這京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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