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就是再傻的人也隱約知道這兩根銀針有問題。
“這第一枚銀針,是我入宮當日在舞鞋裡出現的銀針。正是因為它,才使得我傷了腿腳,無法獻舞。而這另一枚銀針……”銀笙說到此處故意頓了頓,拿眼睛朝靜嫻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她正一臉緊張的回望自己。
銀笙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另一枚銀針,則是從我院子裡浣衣婢女鶯兒的房中找到的!”
銀笙此言一出,榮道軒立馬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只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銀笙又接著說了下去。
“不光如此,今日我前往法門寺上香,卻見到了這個原本應該留在倚梅閣好好浣衣的鶯兒出現在了我的房間裡。不僅是她來了,她還帶了一個陌生的男子進了我的廂房!幸好當時正好有嵐表哥在場,將他們給拿下了,否則只怕父親今日過來真的要看到捉姦在床的一幕了!”銀笙說到此處,語氣裡已是滿滿的憤怒。
聽到了這裡,榮道軒哪裡還會有不明白的了?
不錯,他確實是不喜歡這個女兒,但卻並不代表能由著她出了事。畢竟,銀笙再不濟也是榮府嫡女,代表的那可是整個右相府的臉面!
想到這裡,他不禁拿責備的目光望向了靜嫻。
靜嫻這個丫頭哪裡都好,有心計有手段,更有膽色和野心。比起銀笙那種隨了母親的性格,靜嫻顯然更像他榮道軒。但是,或許是年紀太小又缺少鍛煉,靜嫻終究太沉不住氣了,考慮起問題來也不長遠,根本不顧全大局。
榮道軒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最終還是不得不先替靜嫻收拾掉眼前的這個爛攤子。
“大膽刁奴,原來竟是你將銀針置於大姐的舞鞋之中!當日中秋宴上,大姐被舞鞋中的銀針紮傷了腳,當時我便覺得此事可疑,奈何僅憑一枚銀針也無從查起,只得不了了之。如今既是已找出了真兇,父親,這件事您可一定要為大姐做主啊!”
為今之計,靜嫻只能惡人先告狀,搶先一步將這罪責全部定到了鶯兒頭上,她才能自保。
所以,她不待銀笙繼續講下去便先一步走到了鶯兒面前,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枉大姐如此善良,待底下的下人們從來寬容仁慈,卻不想出了你這麼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今日我定要替大姐出了這口惡氣,收拾掉你這個惡奴!”
那鶯兒一直被堵著嘴,說不出話來,如今只能看著靜嫻拼命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嗚嗚嗚一陣亂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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