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車簾一動,出現一個白須老者。
老人道:“這燕京之地,天子腳下,怎麼發生這種事。”
“老太爺,我們初次入京,還是少過問,後日就要開考,這個……”
“路見不平,更有大人欺負稚兒,怎能不管,停下罷。”
老人進了人群。
看到一邊站著一對兄妹,兩個小孩子生得很是清秀,看這打扮像是小戶人家的孩子,卻不見大人在旁邊,而與他們相對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貴公子。
小姑娘正半是撒嬌,半是哭腔地道:“我的珠珠,我的珠珠沒了,娘親要打屁屁,嗚嗚……”
小男孩又是一揖手,“請公子還給我們吧,妹妹將家裡的寶珠拿出來玩是不對,可公子也不能據為己有。”
胡鵬看著越聚越多的人,“這就是老子的,是老子的,怎能說是你們的?是老子花了白花花的銀子買的。”
白鬍老者進入人群,揖手道:“各位鄉親,在下太原王玄齡,既然路遇此事,就不能不說句公道。這位公子,你身上有寶珠?”
“這是我買的。”
王玄齡又道:“小公子,你說那寶珠是你們的,可有什麼特徵。”
“我家的寶珠乃是妹妹生辰時,家中長輩所賜,妹妹素日極是喜愛,平日被母親收藏起來。今晨因家中來客,母親忙碌,被她悄悄帶了出來。妹妹出門時,直說要給她的寶珠打扮打扮,特意在寶珠上偷抹了母親的香粉。如果老先生不信,可以取了這寶珠,聞聞上頭是否有股香粉味!”
晏晏嘴裡嚷道:“珠珠要香香的,香香的才能出門。”
小女孩拿寶珠當人打扮了,小姑娘瞧上去年紀不大,話也說不周全,只會說簡單的話。
王玄齡道:“公子,把寶珠拿出來罷。”
胡鵬心不甘,情不願,可旁邊圍觀的人極多。
“拿出來,讓人評一評理。”
不拿就是他理虧。
胡鵬掏出盒子,這正和小兄妹倆說的盒子一樣,人群裡有人鄙夷。
王玄齡取了珠子,這是一枚質地難得一見的夜明珠,拳頭大小,絕非凡物,放到鼻上一聞,“確有香粉味!不信大家聞聞。”
連聞了幾個百姓。
“這珠子真是小兄妹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