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茉凝視著腳下的是陳蓮。她們自己闖進來,這是自找的,如若她不是遇到夏候滔,她的命運與這裡的女子一樣。
夏候滔早前許是不知情的,可他們已與寧王世說好,只可以玩樂,不可以亂了規矩保人,保任何人都不成,否則,就會令侍衛將人逐出去。
“你不是覺得我不守婦道,未婚落胎,我自始至終唯滔郎一個,可你呢?賤婦!不知道被多少男子玩過。”
她罵出最後兩字,一腳踹開陳蓮。
她不想的,誰知所謂的宴會就是個幌子。
寧王夫婦前幾日就悄悄離了都城,據說是雲遊,也說去洛陽的,還有說去鹹陽的,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我們是姐妹,是一個祖父的孫女……”
“憑你也配?”她從來沒將陳蓮當成姐妹,在她眼裡,唯有一母所出的陳莉是姐妹,“你親祖母是洗腳婢,焉能與我相比?”
又有少女沖了出來,不顧自己遍體的傷痕,指著陳茉怒罵:“我不想來的,是你帶我來的。你有六皇子護你,不必受辱,可是我們呢?西府這麼多的清白姐妹全被你毀了。”
原就是庶女,只要她們討好嫡母,許還能覓上良緣。
現在,全毀了。
就算與人為妾,別人都會嫌棄她們。
“是我毀的你們?還不是你們聽說寧王妃要為世子選妃,你們自己心動了,就憑你們也配嗎?”
大殿,演繹的是最無情的畫面。
慕容慬帶著袁東珠離開了屋頂,落在梅林底下,“不許大叫,一旦驚動人,我可安然離開,你卻未必能安全脫身。這些人已經瘋了,若被他們抓住,後果……你是知道的。”
袁東珠轉了轉眼珠,不能動,不能叫。
慕容慬止住他們,是為他們好。
她與陳葳都是火爆性子,承不住事,見到這等不平事,肯定會沖上去。
慕容慬回到屋,你們做。我們分開行事。”
“阿葳是金吾衛副指揮使,你回去盡量多帶些人,就說寧王府失火。阿東去五城將軍府報案,說寧王府潛入賊人,意圖放火。”
慕容慬解了二人的xue道。
二人不敢失態。
陳葳道:“你想做什麼?”
袁東珠罵道:“你笨啊,沒聽到放火。”
慕容慬道:“各自行動罷。”
大殿被淩辱的女郎,好些都是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