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郎齊齊出屋。
崔女郎道:“這方向……似寧王府。”
陳籮想到今兒抄了一天的詩集,偏宜二夫人還在一旁挑惕,“你就是這樣幫你蘅姐姐的,瞧瞧你這字,寫得越來越不成樣子,抄了詩集可是要珍藏的,這幾頁太差,重抄!”
吱啦——
宜二夫人將陳籮抄了許久的詩直接給撕掉了。
陳籮氣得眼淚打轉,她今兒應該在寧王府參加宴會的,硬是因為陳蘅的一句話,她就去不成,還得在家抄詩集幹活。
這會子,陳籮抱怨道:“謝女郎,你借蘅姐姐詩集,多幾日不成,非得明日收回去,害我們今兒連寧王府的宴會都沒去成。”
謝女郎忙道:“我幾時說明日要收回去?”
不是她說的?
那今兒一大上,袁東珠捧著一撂詩集,還讓她們非抄完不可。
她立時想到昨晚陳蘅送信遞話的事,莫非陳蘅是故決將陳箏姐妹留在府裡的?
謝女郎心下懊悔,剛才應該預設的,她這一問話,不就露餡了。
李倩道:“阿蘅不似說謊話的人。”
她帶著質疑,似在懷疑陳籮。
陳籮提高了嗓門,“不信,你問袁女郎,是她來傳的話。”
幾個女郎眼看著就要爭執起來。
陳籮覺得自己沒撒謊,可李倩那眼神就是她在說假話。
謝女郎面容有些難看,她怎反應慢了一點。
所有人都看著陳蘅。
陳蘅想著,不就是賠禮認錯,道:“對不住……”
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話,是袁東珠,一臉坦然又無辜地道:“是我傳的話,我瞧蘅妹妹很喜歡借來的詩集,可我的字太醜。阿箏、阿籮可是書畫會的才女,你們的字寫得漂亮,我不這麼說,你們會幫著抄詩集?”
陳蘅面露感激。
袁東珠果真是個講情義的,明明是她說的,袁東珠卻說是自己的私心。
陳籮指著袁東珠:“你……你……委實可恨,就因為你拿著詩集來傳話,我被阿孃拘在屋裡抄詩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