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人講道理,我與阿東姐姐是外人麼,我們是知己好友更是姐妹,與你講道理,豈不外道。”
袁東珠跟吃了蜜糖一樣,用手鑿了陳蘅一下,“得!得,我是說不過你,明兒我幫你留住人。”
馮娥覺得這可不像陳蘅的為人性子。
陳蘅沉吟道:“也不知道崔、謝、王三家的女郎有沒有收到帖子、”
袁東珠打趣道:“你不會讓我去攔了她們,也不許她們出門吧?”
陳蘅點頭。
袁東珠與馮娥交換了眼神,兩人一臉茫然之色。
陳蘅轉身取出一個荷包,從裡頭掏出一把古錢,心頭暗念口訣,一把執下。
袁東珠覺得有趣,站在案前,看著桌上的古錢,她的蘅妹妹什麼時候還會佔蔔,一撒完面容就變了。
陳蘅道:“明日寧王府宴會有險,去不得。”
“蘅妹妹,真的假的?你丟一把就知道了?”
她的蘅妹妹這是要當道婆的節奏?
備了古錢,還會佔蔔,剛才那凝重的樣子,委實能嚇人一跳。
她想到陳蘅每日五更習的舞蹈,越瞧越像跳大神的,不得了,不得了,莫非蘅妹妹真要做道婆。
陳蘅指著自己的胸口,“直覺,去不得!”她又道:“擲一把,更加肯定有險,萬萬去不得,明日勞阿東姐姐將箏姐姐幾個留在府裡。”
她將一枚枚古錢收回荷包,揣回懷裡時,“杜鵑,備筆墨!”
馮娥憶起史上所寫關於陳蘅的諸事,沒聽說她會佔蔔,但野史上確實記載有她身邊似乎有精通玄門之術的異人。
陳蘅將謝氏詩集交給袁東珠,叮囑她明兒一早交給陳箏姐妹,將她們姐妹留在府裡抄詩集。
陳蘅與馮娥連寫了好幾封信,裝好之後,趁著天色還未暗,讓府中下人送往各府,這些都是與榮國府交好的世交、姻親,她不能不幫。
馮娥輕聲問道:“郡主,到底蔔出了什麼?”
“淫劫、死劫!”
馮娥微張雙唇,眼珠轉了又轉,歷史上對寧王府的記載不多,畢竟南晉離亡國越來越近,南晉的皇族是生是死,後來的史書再無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