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輕呼一聲“郡主”。
“太公打砸榮國府、鬧到父母寢院,我豈有不問之理?”
袁東珠立在原地,進不是,退也不是,“蘅妹妹,我呢?我怎麼辦?”
陳蘅瞧了一眼,“你家的事都辦好了?”
“回頭細說。”她嘻嘻一笑,“我喜歡與妹妹同住,我還住以前的房間,亦只帶青豆進珠蕊閣。”
陳蘅點了一下頭,“燕兒,領袁女郎去珠蕊閣。”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袁府的亂子不少,榮國府也出了亂子。
陳蘅走在前頭,慕容慬緊隨其後。
近了瑞華堂,一個勃怒地聲音道:“你們……就是這樣教養女兒的,就為自己的一點小事,陳蘅寧可引薦馮氏商賈女進書畫會,也不願提攜自家姐妹。阿蓮、阿茉、阿莉、阿荷三個是嫡出,不說身份,只說才貌也是入得書畫會的。”
陳蘅進入瑞華堂後院時,花廳已是一片狼藉,瓷瓶陶器碎片撒了一地,夾雜著要點、茶水,亦落了一些長春瓶內的花枝。
下人們早早躲了出去。
莫氏軟坐在椅上,面容煞白。
陳宜正拽抱著陳朝剛的雙臂。
陳安囁嚅道:“女郎們的事,我一個七尺男兒怎好過問?”
小娘子們的事,自由小娘子們去問。
他連婦人的事都不過問,又豈會過問這等小事。
“她是你女兒,你的話她敢不聽。”
陳蘅邁入花廳,喚了聲“父親母親”,她走近莫氏,出了大事,陳安支撐不起,莫氏哪裡見過陳朝剛這等陣仗,被氣得不輕。
“祖父可真是好本事,幹出打砸兒子兒媳寢院的事兒,不知若是陛下聽見,會如何看你?”
陳朝剛此刻回過味,心下一陣後怕,他不能斷了仕途,“住嘴!陳安,你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她敢這樣與長輩說話?”
陳蘅倨傲訴看著陳朝剛,“父慈子孝,你不慈又如何要兒孫孝?祖父所有的仁慈都給了陳二郎主一家,於我們東府,從來沒有留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