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只是因為衛氏紫芙……”
袁東珠大喝一聲“呸!呸!”連啐兩聲用手中的金鞭指著頭夏候淳大罵:“你當自己是什麼?是香缽缽?弱雞一個,你當人人都喜歡你?阿蘅不喜歡你!不喜歡。你聽不明白,你攔在路口算怎麼回事?不知道女郎們要回家了?”
“袁東珠,這是我與阿蘅的事……”
“阿蘅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為難她,我就要罵。”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說。
袁東珠可不管,不讓她說,她會憋死的,此刻厲聲大吼:“夏候淳,你根本配不上阿蘅,論才華,你難望其項背。論品德,你與她訂親之時,你卻與衛紫芙勾搭,瞧瞧阿蘅,不奪姐妹的夫君,不搶朋友的意中人,比你強太多!”
“你配不上阿蘅,配不上!”
終於有人說出來了。
就算有人這麼想,也不會直白地道破。
夏候淳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剜割著。
待他看到她的風華,她卻不再是他的。
過往的幾年,她養在深閨,他所知曉的她,全是衛紫芙她們告訴他的。
“阿蘅一無是處,彈的琴跟魔音一般,那字寫得見不了人,我瞧她身邊侍女的字都比她寫得好……”
毀了容,又一無是處,怎麼配得上他。
他被騙了,被衛紫芙、陳茉等一道給騙了。
袁東珠揚起金鞭,“讓不讓道,不讓道本女郎可開打了。”
不讓,她可是會真打的。
都城被袁東珠打過的人可不少。
夏候淳避到一側。
馮娥立在陳蘅的馬車前,“郡主,我明日再登門拜訪,還盼郡主再指點我書法一二。”
所有人都說真正創下柳書的人是陳蘅,她不爭辯。
明日,她得給陳蘅送一份新契約過去。
陳蘅道:“我攜姐妹三人等候阿娥。”她頓了一下,笑道:“你別來得太早,屆時,許是阿薇、阿籮還沒睡醒呢。”
陳籮道:“蘅姐姐就會取笑我,我……我不是舟車勞頓,還沒緩過來。”
陳薇忙道:“明晨睡不成懶覺了,馮娘子,你且來晚些,否則姐姐又要說我偷懶不用心了。”
氣氛很歡欣,馮娥道:“我巳正登門。”
陳蘅擺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