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就覺得陳蘅忌諱納蘭弄月,這是女人間的感覺,一定不會錯。
除非她女兒命格貴重,否則陳蘅忌諱個甚。
弄月不想再驗,卻被母親強行拽往中央的席位,雲容扒下頭簪,一簪鑿下,立有血湧出,滴到小碟裡,命令似地道:“王八,快給我女兒驗,驗好了,本宮重重有賞。”
王八……
金甲聽到這名,我不是王八,王八是鼈,那才叫王八,俺是老龜,是龜,這是兩種動物。
這女人在命令他,真是自不量力。
他原想著結善緣,偏有人撞上來。
金甲探出腦袋,聞了又聞,這回聞久些,大不了再舔上一口,它忍住惡心,舔了一口後,金甲紋立起反應,在血紅如浪間出現了紅色的紋,與上次一樣,依舊是淚滴,只片刻血淚斑駁,然,龜甲紋再起變幻,成了一個卦象。
元芸道:“這是卦象。”
白雯驚道:“太子妃,屬下學過一些卦象,這卦象乃是婚姻艱難,一生有幾段姻緣,每段該不如意。”
又有一個女子伸著脖子看卦象,“第一段婚姻,乃是老少配,丈夫比她父親的年紀還大;第二段婚姻,看似相當,丈夫卻有數個妻子;第三段婚姻,是她比丈夫年長……”
慕容忌伸著脖子,“難不成弄月得和親柔然?”
旁人不敢說,但這位是文藻候。
一語出口,現場立時開始議論起來。
柔然是北方小國,這國的人有個習慣,女兒是男子附屬,更是家財之下,父親死,兒子就能繼承庶母,除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外,其他庶母皆是自己的妻妾;兒子若再死,其弟繼續長兄的妻妾,可以盡數接手。
慕容慬望了眼陳蘅。
她像個木頭人,可是眼裡卻有一種急切。
她忌諱納蘭弄月,就連雲容都感覺到了,莫不是前世是被弄月剜了心。
若弄月的存在讓她難以心安,他可以將此女除掉。
陳蘅抬眸,夫妻視線相撞。
慕容慬朗聲道:“金甲神龜,你在告訴世人,說納蘭弄月才是命定的和親人選?”
神龜似聽懂他的話,連連點頭,這是點頭,不是伸縮腦袋。
現場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