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道:“你是武州來的宮娥,自不曉得,我可是燕京人氏,可別她的外表給騙了。她最愛哭、扮可憐,可背裡就捅刀子害人,這燕京的貴女,在她手裡吃虧的可不少。”
“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是燕京蕭氏的人,家中貧寒,便在嫡支領些差使,賺些銀錢貼補家用。我們蕭家的貴女就有在她手裡吃虧的。
三年前,在丞相府有一次壽宴,我家的蕭七娘子與三夫人參宴,明明什麼也沒說,她就哭哭啼啼一臉委屈。
害得蕭七娘子莫名地被丞相府公子訓斥,說她欺負人。
當時,我就在一邊,就幫忙爭辯了幾句,反被說蕭家規矩不好,主子們說話,哪有侍女插嘴的。
我也是姓蕭,雖是旁支的,可也不是侍女。隔日,便有流言傳出,說蕭家七娘子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就連三夫人也被家主訓斥,說她教女不嚴。”
流絹問道:“她為甚要害蕭七娘子?”
“還不是早前,有一次賞花宴,我們家蕭七娘子的詩拔了頭籌。她看似不爭不奪,可但凡壓過她風頭的,事後都被她算計過。
直到後來,有一位同樣被她算計過的貴女提起此事,眾人才明白過來。”
“真沒瞧出來,她竟是這種人。”
“這種事她可沒少幹,燕京的貴女誰人不知,同樣是貴女,誰沒有幾個手帕之交,可她有嗎?皇族容不得,納蘭家的堂姐妹也沒與她交好的,手帕之交更是沒一個,也只與她一道長大的乳姐好。”
宮娥抱了一盆蘭草,排隊走在前面幾位宮娥的後面。
“流絹,你可得小心了,你今次拒絕開罪她,小心被她算計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好姐姐,我……怎麼辦?”
“避著她,見著翠薇宮的人,你躲得遠遠兒地,只要你不出太子宮,待她遠嫁去了柔然,你自能平安。”
惹不起,我躲得起。
這主意不錯!
銀侍女想尋個遞話的人,因前有浣紗被杖斃,其他宮人一聽說她是翠薇宮弄月郡主身邊的,就避得遠遠的,彷彿她是瘟神一般。
納蘭弄月在宮左盼右等,待銀侍女歸來時,不見慕容慬,“可見著太子殿下了?”
銀侍女搖了搖頭,“早前答應幫忙傳話的浣紗,被太子宮的彭公公給杖斃了,彭公公說她吃裡爬外,身為太子宮的人,卻替翠薇宮傳話。”
“他好大的膽兒,慬哥哥就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