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太子詹事應聲。
慕容慬又問元芸道:“太子妃今日吐得可好些?”
“國師令白霓送了止吐的湯藥過來,飲下之後便吐了。白霓說會再送些止吐的薰香來,太子妃說,但凡薰香,多對胎兒不利,就不必製作了,說她抗得住,過了這些日子就會好。”
陳蘅害喜的反應太大,太子宮上下這幾日幾乎都圍著她轉,上上下下都在覓她想吃的東西,別人吃不到的,都能一古腦兒地送過來。
就連燕京的誥命婦人也在四處尋摸各種止吐的偏方、奇方,想討好太子夫婦。
“元芸姑姑,你去服侍太子妃,有什麼事速使人稟我。”
“諾。”
元芸抬眸時,卻見不遠處的林木之中有一抹粉色衣袂掠過,再定睛細瞧,竟是一個眉眼清秀的宮娥,見她望過去,嚇得立時又藏到林間。
她快步離去,走了一程,心下有些不放心,太子妃看重太子,若是太子這時候再有了旁的女人,定然又是一場風波。
太子妃因為害喜,身子大不如前,已經好些日子不曾佔蔔過。
她得替太子妃盯緊太子。
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太子妃。
此念一閃,元芸折身回去。
慕容慬與禦狗的跟前跪著一個俏生生的宮娥,“太子殿下,弄月郡主想見您,您就再見見她吧,她待你之心,一片赤誠,她……”
又是納蘭弄月,難怪太子妃耿耿於心,果然又讓人來求情。
白雯輕罵道:“狐媚子,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勾太子。”
慕容慬輕哼一聲,“你是哪宮的人?”
宮娥抬眸,迎視上一張明亮的眸子。
彭子迎了過來,行罷了禮,道:“問你話呢?”
“奴……奴婢是太子宮的宮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