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蘅的血脈高貴,無人能及,如若韓姬是男子,取得這樣的妻子,為自己一脈的子嗣高貴,也不會再要其他女人。
何況,慕容慬與她說過,雖然他的九陰寒症好了,可尋常女子也是承受不住,他這一生,唯一能為他誕育兒女的人是陳蘅。
韓姬面露羞怯。
陳蘅道:“能看她這個樣子,著實不易,你盡早尋了行雲,將他們的親事說定,我給她們夫妻在燕京置一座三進宅子,再添置幾戶陪房、下人。”
“宅子就讓行雲預備,你備田莊、店鋪就好。”
正說著話,元芸從外頭進來,笑微微地道:“稟天聖女,帝月盟轉來的家書。”
陳蘅接過家書,拆開之後,是長兄陳蘊的筆跡。
信中,陳蘊說了兩樁事:第一樁,南晉太子妃莫靜之變了,扶她孃家的六兄莫六郎接掌神策軍,莫六郎急功近利,強奪兵權不成,莫靜之以莫須有的罪名栽贓袁家寶通敵。
袁家寶被莫六郎所殺,從軍的袁德寶、袁來寶二兄弟不信袁家寶通敵,據理力爭,亦被莫六郎所害。
袁家寶的手下忠勇侍衛,護著袁家的孫子輩逃離北方,現下不知是去了永樂邑還是入了北燕境內。
陳蘅冷笑一聲,前世的莫靜之未做太子妃,而是嫁入大世族為宗婦,還算安分,雖然行事激進,卻不至這般大動作。
所嫁的是皇子,行事風格也改了。
在都城時,連德淑都瞧出莫靜之變了,陳蘅又如何瞧不出。
莫靜之的眼神怨毒而犀厲,她似看所有人都如此,早前陳蘅還以為她這樣看自己,後來才知道,她也曾怨毒地看德淑,甚至也怨毒地看其他貴女。
“南晉神策軍生了變故。”
慕容慬道:“這是數日前的事,莫六郎做了神策軍的主帥。”
莫六郎就算會武,可沒有這麼高的才華。
袁家自幼培養的兒子,竟被栽贓上通敵的罪名,袁家寶兄弟無一倖免,盡數身亡。
神策軍換了主帥,這大抵是南晉太子、太子妃下得最臭的一步棋。
慕容慬道:“你不想讓夏候滔登基為帝,想堂兄便扶了七皇子夏候凜為儲君,這莫靜之最慣會給夏候凜拖後腿……”
為了奪到兵權,袁氏兄弟一死,北燕攻南晉就減少三分阻力。
陳蘅問道:“除袁氏兄弟,不是北燕朝廷的意思?”
慕容慬笑,“這是南晉太子夫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