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蘅仿似在看好戲。
前世的雲容長公主沒少入宮鬧她,明明是她被月妃欺負,可每次月妃欺完人,還要告狀,讓雲容長公主入宮再罵她一回。
雲容的性子,依舊未改,遇到不順,就撒潑大鬧。
此刻,如一個市井婦人般又哭又鬧。
陳蘅瞧了片刻,“慬郎,這是你惹出來的麻煩,你來處置,我在宮門外等。”
雲容長公主飛撲過來,一把抱住陳蘅的雙膝,“你不許走!你欺負我們母女,就想這麼離開,休想!”
陳蘅道:“你確定是我欺負你了?”
“是,是,就是你欺負我。”
她眯了眯眼,前世靈魂被困凰女境,慕容慬曾說過,像雲容這樣的女子,就是欺軟怕硬的。
陳蘅揚了揚下頜,“紅衣、藍衣,既然已背上欺人的名聲,給我打!”
打人!
兩女互望一眼,立時奔向雲容長公主,或扯發的,或拳頭腳踢的。
定王等人瞧得目瞪口呆。
隨雲容而來的嬤嬤、宮娥更是驚訝不小。
“叫啊,你不是說本妃欺負你嗎?這才叫真正的欺負,我就欺負你了,現在才將這錯坐實了。”
在兩位侍女打的時候,陳蘅抬起腿。
眾人以為她要踹雲容,不想陳蘅卻踩著雲容長公主的裙擺拭腳,“剛才在禦花園踩到了一狗糞,總覺得沒拭淨,反正你的衣裙已髒,不如用來拭我的鞋。”
慕容慬先是一怔,這會子看著陳蘅那認真的樣子。
更有清君已經蹲下身子,扯過雲容的裙擺,認真的擦著陳蘅的繡鞋。
陳蘅道:“你那女兒原就是水做的一般,動不動哭哭啼啼,慣會用這一招引誘各家的貴公子,借他人的憐弱之心為自己出頭。
她在禦花園攔著我們,要與博陵王說話。博陵王因急著趕去宗廟,拒絕她的要求。話,她就一臉哀怨,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落淚、哭啼。
怎麼,難道我們還拒絕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