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蘅不是她能開罪的,無論是現在的,還是將來的陳蘅,只能交好。
馮娥依舊不敢與陳蘅太近,生怕自己在權鬥之中受到損傷。
歷史上的陳蘅,是一個比慕容慬還要厲害的女子,而慕容慬可以頂撞燕高帝,卻對她只有盛寵,不忍責備。
“嗯。”馮娥低應一聲,“你覺得永樂這人如何?”
張萍沉吟道:“看似單純,卻又如謎,讓人看不懂。”
末了,她又一臉無所謂地道:“我不開罪她,想來,也不會與她結怨。”
“你……當然不會與她結怨。”
無論張萍做什麼,陳蘅都不會對付她。
張萍無心權勢,她只對懸案感興趣,一生也破過不少的案子,年邁的張萍就在家裡整一卷宗,修書立卷。彼時,朝廷派了幾個精通律法、刑案的人來相助,用了數年之力,終於著書成功。
張萍亦成為新朝的傳奇女子。
只是她這一生,一直未嫁人,她最愛的男人娶了她最好的朋友。
馮娥吐了口氣,“走罷,我帶你去博陵王府吃喜酒。”
“現在?”
張萍遲疑。
馮娥道:“你與男子接觸不少,還會畏懼此事?”
張萍輕籲一口氣,“去就去,只我們的身份,恐怕連與新婦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他日總能得見。”
博陵王府已是煥然一新,窗明幾淨,紅幔耀天,漆亮金彩,處處錦繡,連那盛放的杏花亦染上喜氣似的輕盈搖曳。
陳蘅入府,鞭炮、喜樂齊響,人頭竄動,所有人聚在花堂周圍。
今日由皇族宗長定王主持婚禮,又有國師證婚,更有六部尚書與滿朝重臣、能臣到賀,這是從未有過的熱鬧盛事。
陳蘅剛坐在榻上,慕容慬便進來,揭了蓋頭,道:“我吩咐小廚房給你預備吃食,今日大婚,來的賓客極多,我晚些回來陪你。”
她語調略微冷漠,“你去忙罷。”
前世的她,獨守多少空房,最初為夏候滔,後來又為慕容慬。
委屈有過、羞辱有過、被剜過心,亦被世人怒罵過……